荊默剛練完劍,好一會兒沒見到主上了,便克製不住想念,就著一身略帶汗意的衣袍,走到寢殿床榻邊單膝跪下來,抬起澄澈黝黑的大眼睛,小聲問道。
“主上,您的傷口還疼嗎?”
秦禹崢側躺在床上,中衣虛搭在身上,手臂撐著腦袋,唇色微白,笑眯眯的看著身形纖瘦的白衣影衛,姿態柔順的跪到自己麵前。
他覺得,良辰美景,不能浪費,眯著的眼眸沉了下去,心底的某些念想,放肆的醞釀升起。
單純可憐的小影衛不知危機來臨,正用著清澈如水的眼眸看著他敬愛的主上,眼睛裡鋪滿了擔憂。
他家主上正是一副虛弱的美人躺的姿勢,可惜不懂風情的小影衛隻覺得他家主上美極了,卻也不會往某些不可言說的地方想。
“傷口都長好了,沒那麼疼了。”秦禹崢眼眸幽深的說道。
荊默小幅度鬆了口氣,繃著的臉頰鬆懈下來。
“荊默,宮裡事情都處理差不多了,找個時間,帶你下山去玩?”
荊默眼睛瞬間就亮了,驚喜的光躍出來,看的秦禹崢心頭微酸。
“屬下都聽主上的。”
秦禹崢無奈的笑,伸手揉揉荊默毛絨絨的腦袋。
荊默被揉的腦袋亂晃,但又覺得十分甜蜜。
“謝主上。”
秦禹崢挑了挑眉,對荊默現在對他的的稱呼有些不滿。
“要不要上來躺躺?”
秦禹崢發出邀請,荊默臉頰燒熱起來,垂了眸子,羞慚道。
“屬下想……屬下……洗完澡再來,行嗎?”
秦禹崢不置可否,點點頭,放人離開了。
荊默沒有猶豫,頂著發紅的臉頰,飛快的起身跑走了。
這個澡洗的極快,荊默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袍,很快跑回了寢殿門口。
荊默停頓了一下,立在門口,臉頰燙的厲害,雖然是主上主動邀請的,但是他不僅沒有拒絕,還十分的期待,他是不是過於放肆,沒有約束了?主上會不會不喜歡這樣的他?
門口的荊默心中天人交戰,最終什麼也不顧了。
秦禹崢還剛才那樣的半躺姿勢,隻是麵前留了一小塊空,很明顯是留給來人的。
荊默麵色發紅,不知是羞的還是被洗澡水蒸的,在門口一股腦鼓足的勇氣,隻足夠撐著主人衝到主上的床榻前。
荊默低垂著腦袋,耳朵尖也羞紅了,立在主上麵前,再也不敢往前一步。
大多數時候,荊默都是昏迷或者被迫待在主上的床榻,以前希冀的心思也都是埋藏在心底,不像現在,主上向他表示了心意,他也半被迫的承認了他同樣愛著主上,心意確定,荊默也不能裝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