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笙辰!你當個官了不起!說殺人就殺人!你調查清楚了嗎?”
“林靈她是多麼好的姑娘!她才十九歲!就這麼輕易的沒了性命!齊笙辰!你有心嗎?!”
“齊笙辰你這個混蛋!王八蛋!我討厭你!我恨死你了!!”
“我羽清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你若是還有點良知,這輩子,你就應該活在判錯罪,殺錯人,不斷的自責和悔恨之中!”
街巷邊的一個小房子裡麵,家具陳設簡陋,榻上人眉心緊皺,額角處因為不太美好的夢境而微微發汗,身側的手握成拳狀。
“齊笙辰!你快走!你留下來做什麼?!你死了!我也不會喜歡你!”
一團團看不清麵容的黑影在腦子裡交織亂舞。
那是羽清被不明刺客截殺的時候。
“啊!”
羽清被刺客推下懸崖,僅僅靠著單手抓住山壁上的藤蔓,才堪堪懸掛住。
再醒來之時,羽清正抱著渾身是血的齊笙辰哭訴。
“你下來乾嘛啊?本來就隻死一個,現在估計要死倆了?”
“你為什麼要救我?你不是隻喜歡殺人嗎?”
“有人說你喜歡我?你堂堂一個縣令喜歡一個紈絝子弟,怎麼可能?”
“你怎麼不說話?你也像其他人一樣嫌我煩嗎?”
夢境到此,屋子裡榻上人,眉心舒展,手掌微鬆,嘴邊掛起了淺淺的笑意。
這一夜算是好眠,晨光透過窗戶,打在齊笙辰臉上,沒一會兒,人就醒過來了。
齊笙辰身著粗布衣,兩手撐榻,腿腳使不上力氣,艱難坐起身,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也讓人出了一身熱汗。
正要下床坐上簡易的輪椅去洗漱,門口響起了一溜串熟悉的腳步聲。
齊笙辰瘦削俊朗的麵容上,流露出無奈的神情。
羽清拎著剛買的香噴噴的肉包子,從院牆上翻下來,然後蹦躂著走進了裡間。
“院牆該加高一點了。”齊笙辰看去,淡淡道。
羽清笑著,“加高也沒用,反正我會武功,多高也能翻進來。”
“我不是說了,你以後不要再來了嗎?”齊笙辰坐在榻上,劍眉輕蹙,歎了口氣。
羽清一身白衣,聞言,不開心的回答。
“你不是也說了,隻要我願意做你的小狗,戴上狗鏈,你就可以留下我嗎?”
齊笙辰眼神裡閃過不自然,嘴唇翕動,想解釋什麼。
羽清繼續道,“我每晚都在街道上,喊了,承認了,我願意,心甘情願,你對我做什麼都行,我知道你與常人不同,但是我可以的,我能忍,能接受你無下限的玩弄與索取。”
言辭間毫無羞恥,竟把這當成平常話一樣,齊笙辰聽的眼神躲閃,心臟怦跳。
羽清說著,走的更近,把手裡的飯食放到飯桌上,手裡拿出一條銀色的鐵鏈,上麵栓著繩,可供主人牽著。
羽清把它套到自己脖子上,然後跪到齊笙辰兩步遠,清俊的麵容上沉靜平和,眸子裡是快要溢出來的信任與依賴。
前些日子,齊笙辰為了擺脫羽清的糾纏,就故意說了一些恐怖的東西來嚇他,告訴他自己非比尋常的愛好,床笫間有折磨人的習慣,普通人受不了。
可羽清非但不害怕,反而躍躍欲試,狗鏈子,一些簡易的用具,全部準備了,這可把齊笙辰逼的臉都紅了,眸子裡泛著異樣的紅光。
那時,羽清睜著無辜的大眼看著他,齊笙辰本就不擅長拒絕羽清,隻能推脫著,結果羽清就每天晚上就跑去街道上,敲鑼打鼓。
百姓苦不堪言,這裡新上任的父母官奈何不了羽清,人家又沒犯罪,總不能抓起來殺了。
百姓們受不了,群情激奮,縣令當即決定把羽清綁了,當著百姓的麵,打個一百板子,以平百姓怒火。
結果,齊笙辰不乾了,跑到衙門裡,找縣令求情,這可把新上任的縣令嚇的不輕,畢竟比起齊笙辰,他還是資曆尚淺,可開罪不起。
就這樣,羽清無罪釋放,口頭上狠狠批評教育一番,便沒了下文。
羽清跪在齊笙辰麵前,把手裡鏈子的另一端舉起來,遞到坐在榻上的齊笙辰麵前。
“齊笙辰,留下我,我以前誤會你了,我錯了,你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求你了……好不好?”
羽清刻意壓低聲音,帶上了哭腔,眼睛委屈的紅起來,像個小兔子似的,故意的做出惹人心疼的模樣,他知道,齊笙辰最是心疼他了。
齊笙辰看著那觸手可及的鏈子,用了畢生最大的忍耐力,才沒在第一時間就衝過去,把他攥到手裡。
他喜歡羽清,喜歡了那麼多年,考取功名,中了進士,卻隻做了個普通城鎮的縣令,眼看著自己喜歡的人有了傾心的人,克製著自己發狂的衝動,忍著不去做阻撓他。
他對羽清的渴望,早已達到了無法言說的高度,可是,他現在還不能答應羽清的心意,跟羽清在一起。
“羽清,我說過了,我救你,隻因為那時,我是縣令,我有責任和義務保護百姓,這裡麵自然包含你,而你,可以報恩,留在這裡幫我做一些現在的我,做不到的事,但是你不要委屈自己,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真的喜歡這樣嗎?”齊笙辰耐心勸道,他是在給羽清後悔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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