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崢姿勢未變,淩亂的衣袍細微的動了一下,最終消失在無邊的靜默之中。
荊默眼睛裡溢出了淚水,思念與愛欲化作翻湧洪水快要將他淹沒,低小的泣聲隱隱響起。
秦禹崢擱在膝蓋上的手掌瞬間捏緊了,他好想好想將人攬進懷裡,柔聲哄慰,可是他不能,至少現在還不能。
荊默知道今日注定得不到主上的回應,他也在學著適應,適應這個再次變得冷漠的主上。
“主上,屬下對您的心意永遠都不會變。”
“您等屬下幾天,屬下會打敗踏嶽的。”
“到那時,屬下想求您一件事,可以嗎?”
秦禹崢仍是不動。
時間差不多了,踏嶽來催促了。
荊默胡亂的用衣袖把臉上的淚痕抹去,伏低跪拜。
“屬下會再來見您的。”
說完,荊默站起身,最後不舍的看了秦禹崢一眼,才步步艱難的離開。
洞口石板震動,合上的聲音傳來的那一瞬間。
秦禹崢一手撐地,嘴邊壓製好久的鮮血,狂吐出來。
血液色澤發黑,能清楚的看出,此人身體狀況不佳。
石洞口又傳來響動,秦禹崢坐直身體,把嘴邊的血跡抹去,除了在水光映照下略顯蒼白的臉色,其他的都很正常。
踏嶽走進來,想找秦禹崢解答自己的疑惑。
“你為何不肯和他說話?”
秦禹崢冷笑。
“你喂我吃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藥,把我搞成這副鬼樣子,還問我為什麼?”
踏嶽不買賬。
“你資質尚可,若能用藥改善一下,吾亦可將武功儘數教於你,也省得你這些時日,用一些不怎麼好的方式重塑經脈。”
秦禹崢撐著身體站起來,身形晃了兩下,眼眸冷厲。
“本座不稀罕。”
踏嶽不明白,這天底下,唯有武功值得人拚儘一切去努力追求,或偷,或搶,或騙,窮儘所有。
“無所謂,既然你自己都不在意,吾更不會顧忌你的性命,這幾日吾給荊默新煉了兩種穩固內力的藥,你先試試,看看有沒有什麼副作用。”
語氣之隨意令人作舌。
秦禹崢接過踏嶽拋過來的瓷瓶,自從知道這些藥都是給荊默準備的,他這個藥人當的是越發的稱職。
藥效強不強,傷不傷身體,有那些弊端,秦禹崢心甘情願的幫踏嶽改善藥物。
踏嶽年歲已至末年,又早已站至武學巔峰,這時候想的隻有如何將自己的衣缽傳承下去。
年輕時摒棄歪門邪道,一心靠自己修煉,對於各種需花重金求買的提升內力的藥物,棄若敝履,等到自己修行路上出了岔子,踏嶽才明白,是自己狹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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