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孟琳捂著流血的額頭,擲地有聲。
“你們在都城錦衣玉食,哪裡想到沙城有多苦!我爹想辦法弄些銀錢,何錯之有!若沒有我爹,沙城的老百姓怕是······”
蕭允昭聽著忍不住笑出了聲,“所以就是用大禮的軍情換銀錢!你可知道你的這些銀錢,在戰場上是用多少將士的命換來的,是宮將軍多少次險死還生才不至釀成大禍!宮若帆一回都城,他便動作起來,要置宮家於死地!”
說著眉目寒氣越來越重,“那些銀錢若真是用在百姓身上,朕當時還不至於將你們趕儘殺絕。孟琳,當日在沙城孟府,你們一隻魚隻吃魚腹,一筐子青菜隻是菜心中最嫩的幾片,每日吃的米必須是最新鮮的,送至沙城超過七日的米糧就進不了孟府,多少百姓等在孟府外等著撿你們的泔水,難不成你都忘了!這就是你說的沙城苦?”
宮落雲聽著蕭允昭的話,眉頭也跟著攢了起來。
方才孟琳說沙城貧苦她還很是認同,否則每次伯父和二哥三哥回來,家中也不必事事周到,隻怕他們吃不好喝不好,卻不想孟家竟喪心病狂至此!
饒是在宮中也不曾有這樣的生活!
“孟琳,如此你還覺得委屈?你還覺得你爹做的對?”
“哼,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蕭允昭,你登上這皇位,難不成不是為了自己?宮落雲,你做皇後,不是為了自己?”孟琳說著,麵上如狂風肆虐,“當時我自沙城出逃,為了換些銀子,不惜在青樓被人折辱!你宮落雲有什麼本事!不過是你命好,有蕭允昭護著你把你幽禁起來,否則你早就被······啊!”
孟琳尚未說完,蕭允昭伸手捂住宮落雲的耳朵,將她按進懷裡,“孟琳,你又有什麼?臉?還是腦子!”說著,目光好像淬了毒一樣落在孟琳身上。
時隨安立即會意,立刻一腳踩在孟琳的脖子上,將她的下巴狠狠的磕在了地上。
“你又如何與真的雲兒相較!”
雖被踩著脖子,孟琳仍是滿臉不甘的瞪著蕭允昭,最後帶著笑意的目光又落在被護在懷中的宮落雲身上,“不過你終究是輸了!你以為他寶貝你?蕭允昭其實早就愛上了我,否則怎會在你麵前不停的誇讚我?”
一邊說著,眼底越發的瘋狂,麵上更加的不忿,憑什麼她這麼一個無能的女人能得到蕭允昭的寵愛!不過就是近水樓台罷了!
如此便將滿腹的願意化作一柄柄刀子,往宮落雲身上紮,“你知不知道他在我床上時有多瘋狂?他每次都是抱著我整整一夜!我將他服侍得很是舒坦,宮落雲,即便我死了,這些都是你給不了的,以後你每次侍寢時,他都會想到我!”
宮落雲聽著孟琳的話,心中隻覺得不適,推了推蕭允昭,麵上更是冷漠。
孟琳正得意之時,卻聽見蕭允昭輕笑一聲,又將宮落雲摟得更緊了些,輕撫著她的脊背安撫,“碰你?孟琳,你可真敢想!”
蕭允昭沒有她預料中的慌張,反而更是放鬆的向後一靠,“莫說秋獵時我已經猜到你是孟琳,即便沒猜到,一個被人辱過的女子你真以為朕會碰?也對,你根本不了解朕,朕對女人可是非常挑!”
說著,似想到了什麼,“就因為你之前進過青樓,所以才偽裝成自己被人折辱來掩蓋你不是完璧!順便用恩情綁著朕!”
蕭允昭一邊說著,一邊笑得更刺眼,“你忘了,每次朕寵幸你之前都點了香,那香是做什麼的?難道你沒發覺每次的人都不一樣?也是,那時候你能分清什麼!”
“你、你······”孟琳臉上猛地一片慘白,那一次次她以引為傲的床笫之間,竟是、竟是······
“蕭允昭,你不是人!”
“彼此彼此。夢琳,你不是喜歡被人折辱嗎?忘了你當時總是窩在朕懷裡說你為了朕被人欺負要朕對你好?朕不若成全了你!”
蕭允昭摸了摸拇指上的扳指,“既然都說開了,不若讓你知道個清楚。”
眉間微攏,垂眸看著身邊的宮落雲,柔聲道:“朕今日就是想當著雲兒的麵解釋清楚。當時朕猜測她可能就是孟琳時,就擔心可能會在東宮安排眼線,特彆是你身邊,但又不能打草驚蛇,隻好無視你的傷心,不斷的在你麵前誇她,那時,沁雲殿的每一個人,接觸過誰,做了什麼,朕都叫人監視,如此才能讓朕的暗衛暗中替換掉他們的眼線。所以雲兒,實在是非朕本意。”
一邊解釋著,卻見宮落雲移開了目光,隻好無聲一歎,再次向孟琳嗤笑道;“孟琳,難道你沒發現在雲兒自請為妃時,你未曾聽到朕半句在雲兒麵前對你的誇讚?對你的盛寵,也是朕故意讓人傳出去的,否則以顧思成的膽小,未必敢同意你的計劃!”
孟琳心中好像被重錘狠狠擊打,這才想起,那時她得到的消息皆是並無異動,叫她還以為一切儘在掌握中。
原來,竟是他早就計劃好的,叫她自以為是的按著他所願一步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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