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黎見狀,連忙向前邁了一步,他的眼神如湖水般平靜而深邃,牢牢地鎖定在千旭身上,語氣沉穩地說道:“現在我們已經確定母蠱蟲就在他們那邊,但我們並不清楚這裡到底有多少人已經被蠱蟲侵入體內。如果貿然行動,將母蟲炸死那麼這些被蠱蟲侵入體內的人恐怕也會隨之喪命。”
聽到顧黎的話,千旭身體猛地一顫,他緩緩抬起頭,滿臉都是絕望和無助。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從他的眼眶中湧出,順著臉頰滑落,一滴滴落在早已乾涸開裂的土地上。
他雙手抱頭痛哭起來,聲音哽咽得讓人心疼。整個人蹲在地上,縮成一團,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與希望。
顧黎深知他的痛苦,無論是在第一世還是第二世的修仙界,她也曾親眼目睹親朋好友的死亡……
那種感覺,她至今曆曆在目仿佛有一把利刃,無情地剖開了她的胸膛,劇痛襲來,讓她幾乎窒息
"千旭,你放心,南宮家必定會走向毀滅!"唐淩半蹲著身子,緊緊地摟住千旭的肩膀,咬牙切齒地說道。
千旭的睫毛早已被淚水浸濕,濕漉漉的一片,他艱難地抬起頭,目光凝視著唐淩,聲音沙啞地喊了一聲:"盟主…"
唐淩心痛欲絕地看著眼前憔悴不堪的千旭,心如刀絞,眼眶中的淚水幾欲奪眶而出,但他還是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他顫抖著伸出手,輕輕擦拭掉千旭臉上的淚痕,堅定地說:"千旭,我們一定要鏟除南宮家那些畜生!為死去的兄弟們討回公道!"
千旭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再度奔湧而下,"好!"他一邊哽咽著回答,一邊不住地點頭,表示自己的決心。
南宮家。
在某個隱蔽的密室裡,彌漫著一股神秘而寧靜的氣息。
一名身著淡紫色華服的女子悄然端坐其中,那繁複的裙擺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般搖曳生姿。她的發絲鬆散地挽成一個髻,斜插著一支潔白如雪的梔子花簪子,既透露出幾分不經意間的隨性,又彰顯出無與倫比的高雅氣質。
這位女子麵容清麗絕倫,宛如出水芙蓉,眉似柳葉,不點而紅的朱唇更是誘人至極。仿佛她並非塵世中人,而是誤墜凡間的仙子。
此刻,她靜靜地坐在一張紫檀木製成的椅子上,身前擺放著一盞明燈。
隻見她素手輕拈著毛筆杆,正在凝神書寫著什麼。
她的身形婀娜多姿,頭部微微低垂,一縷烏黑亮麗的秀發順著臉頰垂下,輕輕拂過耳畔,無聲地展現著屬於她獨有的溫柔與純淨。
就在此時,房門毫無征兆地被人從外側猛然推開。
甄吆扭動著腰肢,踏著輕盈的步伐走了進來。當她看到眼前的情景時,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惱怒之情。
“南宮清淤,你到底還要固執隱瞞到什麼時候?難道非要等到大難臨頭才肯鬆口嗎?”
“隻要你現在告訴我們你孩子的下落,一切都還有轉圜的餘地。”
“否則,不僅你自身難保,就連你那個可憐的孩子恐怕也難逃厄運!”
“想當初,如果你能早些將孩子下落公之於眾,也許就能挽救你丈夫的性命。可你卻選擇了沉默”甄吆越說越激動,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
說到這兒,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略帶諷刺的弧度:“哦,對了,我差點忘了。當年你丈夫慘死的時候,你不過隻哭了區區三天而已。怎麼,這麼快就忘記喪夫之痛了?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這些年,你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樣子,給誰看呢?真以為自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不成?”
然而,任憑甄吆如何咄咄逼人,南宮清淤始終低著頭,蘸墨,寫著字,不緊不慢,一言不發。
仿佛周圍發生的一切與她毫無關係似的。這讓甄吆心中愈發惱火,覺得自己完全被無視了。
她輕移腳步慢慢地走上前去,眼神冷漠地掃視著南宮清淤所寫的字跡,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聲音冰冷地說道:“南宮清淤啊南宮清淤,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你!”
“整日裡就隻曉得呆在此處,不停地給你那個十幾載未曾謀麵的女兒寫信。”
“你難道不清楚嗎?你逃不出去,就算你寫得再多又有何用?你的女兒根本不可能知道!”
“如此行徑,純粹就是虛度光陰、徒勞無益罷了!倒不如痛痛快快地將你女兒的下落告知於我們,這樣一來,我們便能助你把她接回家中,也可使得你們母女早日重逢,這多好啊,你難道不想跟你女兒相見嗎?”
南宮清淤停下手中的筆,她已經完成了一封信的書寫。
她輕輕拿起信紙,對著它吹氣,嘴角掛著一抹溫柔的笑容,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其放置在一旁。
正當她準備再取一張信紙時,手腕卻被甄吆緊緊握住,動不了一點。
南宮清淤抬起清澈明亮的眼眸,然而眼底原本的柔和笑意已消失無蹤。她輕啟紅唇道:"甄吆,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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