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就對了,玄偃的目的就是讓他們聽見,不管他們怎麼想,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就行。
但原身爸爸還是皺了眉,他媽媽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隻知道關心他,但他爸爸張了張嘴,猶豫了下,還是問了出來:
“小偃,你刻意這般大聲說話讓他們知道是為什麼?”
他知道自己兒子大了,有主見,但還是很擔心,這種事情,讓彆人知道了也沒什麼好處啊。
玄偃搖搖頭,歎息一聲,道:
“今夜我出來這件事,大家都知道,而且我喝了藥水的事……我也告訴了紀明瑞,人心難測,雖然我把他當朋友,但以後的事……誰說得準呢?”
他爸爸媽媽聽到他說這種話,明顯感覺到他仿佛更加懂事了,也似乎看透了點人心之間的東西,倒也不賴。
但他們還是有些心疼,他媽媽揉了揉他的頭,他爸爸拍了拍他的肩,都沒有再說話,隻是帶著他回了屋。
這種屋子雖然是單人床,但如果害怕,是可以多人呆在一個屋子休息的,隻不過那些前來的人,大家之間都是互相不信任的狀態,也沒誰會傻到去彆人屋裡湊熱鬨。
真要是被人背刺了,那也是自己活該。
原身家裡人也是擔心多個人聚在一個屋子裡,到時候來了鬼東西都會遭殃。
玄偃知道今晚鬼東西不會再來,便拉著他們二人進了自己屋中,將自己喝了藥水後被惡鬼頭子寄居的這件事詳細的跟他們解釋了一番。
原身是因為不知道這種事,他既然因為有外掛小蛋糕而提前得知了這件事,那為什麼不能把這樣的事實說出來呢?
雖然他沒有在樓梯儘頭提寄居的事,而隻是說了自己現在就是那個惡鬼頭子。
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為了不讓家人被波及,說自己是惡鬼頭子,反而會讓那些人生出忌憚之心而不敢輕易動作。
若他們守住那層線,帶他們出去也並無不可,但若他們逾矩不長眼,那也沒必要讓他們出去了,死在這裡也未嘗不可。
聽到兒子的說法後,他父母都信了,他二人也許久未同房而眠了,知道今晚不會有危險後,便告彆玄偃去了一個屋裡。
玄偃看著被老媽合上的房門,垂下了頭。
他抬手撫上自己的腹部,從那裡往上一路到胸口,摸了一遍也沒感覺有什麼不同。
他張口詢問:“阿池……?”
蕭金池確實正在他體內,不過並不是在肚子裡,而是在靈台中。
他並不能進玄偃的神識空間,但能夠明顯的看到這副軀殼中另一個靈魂周邊有著金光,魂靈位於一方空間之中,是他觸碰不到的存在。
他親眼看見玄偃將他那個手下唬的有模有樣的,覺得還挺有意思。
但他也有些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剛剛喝了那瓶藥水就能知道自己這個惡鬼頭子寄居進了他的身體呢?他能夠感受到嗎?
直到現在被那個人輕聲的叫了一聲“阿池”,他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叫的是自己。
玄偃沒得到回應,擰眉,直言道:“我知道你在我身體裡,我叫玄偃,我也知道,你,是,蕭、金、池。”
說實話,已經很久沒直接叫過這個名字,玄偃覺得有些拗口,況且這樣叫也太過生疏……如果阿池有記憶,肯定是要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