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洪羽將丁潔的筆記本放在了自己的枕頭下麵,恍恍惚惚間睡了過去,這是這些日子以來,白洪羽睡得最好的一覺。
第二天清晨,白洪羽起床後,感覺心中的鬱結莫名消散了許多,腦子裡冒出許多想要做的事情。
整理一下思緒後,他把屋子裡所有人都喊來,將昨夜陳佳美的提議向大家說了說。
丁潔父母和關祺聽聞要為丁潔和郝帥旗立衣冠塚後,都沉默了半晌。
最後,丁潔父親哽咽著打破了沉默說道:
“這些天看新聞,雲省已經打成一片焦土了,往後何時能回去都很難說。施州也算是她的另一個家,帥旗和她一起在這兒安息,也挺好的。這些日子他們肯定到處亂跑,連個去處也沒有,真是可憐了……”
丁潔母親默默擦去眼角的淚水,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雙手緊緊拉起關祺的雙手,用眼神詢問著關祺。
關祺麵色蒼白,黑眼圈顯得異常明顯,她咬著唇,也點頭同意了。
隨即關祺憂心地說道:
“那還麻煩白伯父幫我們在施州尋塊風水好的墓園,也不知這邊墓地的價格怎麼樣?”
白父拍了拍大腿說道:
“關姑娘,也不用去墓園了,我家祖墳那片地都是我家嘞!我想著把兩個孩子安頓在洪羽爺爺、奶奶的墳旁邊,親家和關姑娘覺得這樣行不?”
關祺看向丁潔母親,丁潔母親又轉頭看向丁潔父親,丁潔父親遲疑了一下說道:
“親家,這畢竟是白家的祖墳,這樣會不會不太合適?”
“哎呀,親家,你說這話就見外了。都是一家人,兩個老人生前就最喜歡小輩了,這再合適不過了!再說了,那墓園又小又擠還貴,眼下處處都是要用錢的地方。在那山上,孩子們也自在一些!”
白父大手一揮,就將事情定下來了,隨即便拿起手機給自己相熟的先生打去電話,求先生算個最近適宜安葬入土的日子。
丁潔父母和關祺見狀,便沒再說什麼,接受了下來。
最終,丁潔和郝帥旗立衣冠塚的日子定在了四月十日,隨後的幾日,大家都忙碌起來,準備著各項相關事宜,
第二日,白洪羽和李聖龍準備到街上購置些果蔬和生活用品。
到了大街上,見街上的人都麵帶愁容,嘴裡都在談論雲省的喪屍戰爭和國際局勢。
走了沒幾步,見到一隊身著軍裝的年輕人胸戴紅花在一個長官模樣的軍官帶領下列隊站立。
這些年輕人身旁年長的男男女女卻都在抹著眼淚,雙手搭在這些年輕人的肩膀千叮萬囑,他們滿臉稚嫩,看上去都不過二十來歲。
白洪羽心生憐憫,轉頭對李聖龍問道:
“這些是新征召的士兵嗎?看起來都還很年輕啊!”
“現在已經開始動員了,據說因為事發突然,前線當地的民兵武裝都快打光了,正規軍的傷亡每日都有,所以要征召些新兵補充軍隊。”
“那他們還是會接受訓練後才上到戰場吧?”
“有訓練,但時間很短,基本就靠戰場上的老兵帶,說是以戰代練。”
“那這些兵是怎麼招的?”
“現在是誌願當兵,去了一個兵的話,家裡每個月政府發三千塊錢,陣亡了的話家裡給五十萬撫恤金,多以熱血的青年居多,稍微年長一點的都是些退役的老兵。”
白洪羽聞言,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繼續問道:
“話說回來,你想去當兵嗎?”
李聖龍聽到這句話,過了良久才回答道:
“我想不想你彆管,你反正是不許去當兵!不藝和三個老人都還要靠你保護。至於我的話,其實也不是沒想過……不過眼下的喪屍危機隨時有擴散的可能,在你們找到真正安全的地方之前,我還是和你一起先保護好這一屋子的老弱婦孺吧。”
聞言,白洪羽沒有再回話,隻是沉默地向前走著。
兩人行至菜市場,見菜市場一切照舊,隻是少了些品種。
白洪羽挑了些新鮮的,付賬時才發現菜價比前些日子又漲了將近一倍。
白洪羽付完錢出了菜市場才對李聖龍感歎道:
“媽的!再這麼下去大白菜估計都吃不起了!”
“眼下還有的吃就不錯了,國外好多國家都快斷糧了!”
白洪羽聞言,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問道:
“這回來快一個月了,我光忙著難過了,這些事情才是重要的啊……除了食物,還有什麼其他東西漲價了嗎?”
“什麼都在漲價!汽油、水電、藥品……哦哦,還有黃金!前些日子,佳美和關祺倒是買了些東西備著了。”
“那還是不夠的,我們得想辦法再囤積一些藥品和燃料才行,不然越到後麵越買不起。”
說乾就乾,兩人又直奔藥店,卻發現藥店門口排起了長隊。
想著來都來了,便耐心地排起了隊,排隊的過程中,白洪羽翻看了手機裡拍攝的丁潔之前擬寫的清單,將裡麵的藥品清單截圖保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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