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要老實交代,我承諾保你這條命!”
“好,警官,你問吧,我一定老實交代。”
“叫什麼名字?”
“董菊英。”
“為何滯留在南境?”
“我本在南鎮女子監獄服刑,沒等到撤離監獄裡就爆發了喪屍,僥幸逃出來後就沒去北境了,跟著一群重刑犯,在南鎮乞活。”
“你犯了什麼罪?”
“我說警官你不會不知道吧?女子監獄裡關的大部分都是經濟犯,做假賬唄。”
“這樣啊?那些重刑犯你是怎麼遇到的?”
“我在戶外找食物,被他們撞見了,我見他們凶狠,隻得與之媾和。”
“哼!好一個隻得與之媾和!那他們叫什麼名字?我是說真名。”
“我還真不知道,他們之間都是喊外號,根本沒告訴過我真名。”
“吃人吃了多久了?”
“有些日子了,你問我一時還答不上來,不過好些到達北岸營救點的活人都被我們殺了吃掉了。”
“哼!蠢貨!一過江就有吃的了偏要去當野狗豺狼吃死屍!不過話說回來,他們不願意去北境是因為自己身背死罪,你一個做假賬的為何要留在那裡?不想辦法逃去北岸?”
董菊英笑了笑,眼神中充滿了哀怨。
“這事兒我不知道怎麼解釋,也許是那種日子過習慣了吧。”
陶強看著對方,心裡思考著這娘兒們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
“怎麼?在哪個團隊裡可以當女王?是嗎?”
“我這一生,全是聽從,小時候聽從家長,長大聽從老板,從來就沒有當過老大,被吆五喝六太久了,想自己做一回決策層。”
“可笑!為了這個放著人不做!”
董菊英苦笑了一聲道:
“是啊!我真是犯賤!本以為傍上了他們老大我就可以當個決策者,可沒想到,為了幾個小弟的爛命,他把我弄成這副模樣!他一直就沒把我當人看,隻是個發泄的工具,隨時可以拋棄。”
陶強一時無語凝噎,心想自己怎麼老是碰上這些瘋女人。
“那你們這次南逃,目的地是哪裡?”
董菊英聞言,幾乎是用哭泣的聲音道:
“我們哪有什麼目的地?無腳之鳥亦是無枝可依,隻知道一直跑,卻沒有個目標。”
“那他們往哪裡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