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南境失落後,東國故土上的幸存者在政府反攻遲遲不至的情況下,開始了自救之路,各個省開始出現成組織的求生隊伍,人們自稱乞活軍,名義是軍,但其實規模都不大,多以幾十人甚至十來個人組成,上百人就是一支“大軍”了。
在眾多的乞活軍中,久川良山州圍繞著一片山區周邊出現了一個乞活軍群,大大小小約有三十多個,其中較大的一支乞活軍人數為一百六十九人,是名副其實的大隊伍。
這群人來自西南各省,尤其以雲省和久川本地人居多,他們經過四年的發展,在某一天幸運地打開了一個軍火庫,故而擁有了不俗的火力。
雖然關鍵時刻人人都是戰士,但隨著人員增多,他們也出現了分工,搜尋者戰士)、物資管理員、醫生……應有儘有,他們蝸居在良山一處經過軍方改造過的地下商場,推舉了一個共同首領——甘村濤。
甘村濤是一個大學體育老師,曾經入選過國少足球隊,又有過留洋經驗,可謂文武全才,但他並不是久川乞活軍第一任領袖了,這四年時間,由於每次遇到危險情況領袖常身先士卒,導致此前這支隊伍已經有七位首領喪命了。
而這年的夏天,甘村濤麵臨著一個艱難的抉擇……
災變四年夏久川
楊新瑞站在貧瘠的大地上,這裡是良山州植被最稀少的山巒,他看著遠方,像是在焦急地等待著什麼。
沒多久,一個手拿步槍的青年帶著七八個垂頭喪氣的男子從遠方走了過來。
“哈東,還好嗎?”
陳哈東搖搖頭,幾乎是哭著道:
“向西去的道路依舊是喪屍遍地,我們拚死尋路,可還是被逼了回來,再往前去,估計大家都得死。”
楊新瑞拍了拍陳哈東的肩膀道:
“人回來就好,走吧,回商場,你兩個姐姐還在等你。”
陳哈東拿著槍跟著楊新瑞走著,此刻的他顯得異常疲憊,數年下來的征戰在其臉上留下了很多滄桑,原來的稚嫩少年此時已經變成了飽經風霜的戰士。
“哈東啊,想開一點,我們自椿城一路逃到這裡,又活了這麼些年,已經很了不起了,不要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
“楊哥,藥品的問題解決了嗎?”
“甘首領派人去隔壁縣城去找了,應該沒什麼問題,最近輻射值確實飆升了不少,你記得吃藥。”
“我都在吃的。”
進了一座小城,隨處可見人類設下的路障和帶尖的鋼筋,血腥味依舊可以聞到,喪屍被焚化後的破碎肢體也隨處可見,這足以證明,這夥人曾經和喪屍戰鬥過。
“現在遇到路過的喪屍我們基本就是躲著它們了,每次殺掉少量喪屍不知為何就會來一大波喪屍,現在城裡估計也有喪屍,但我們已經不去惹它們了,隨時保持靜默,苟且地活著。”
每次回到這裡,楊新瑞都會重複一些話。
走到了那個地下商場門口,眾人下到負一樓時,兩個持槍的大漢笑著對陳哈東道:
“喲!小子還活著啊?”
“兩位大叔說笑了,還是沒找到路,慚愧啊!”
“哈哈,能活著回來就好了,進去吧,你的那兩個漂亮大姐姐在等你們哦。”
楊新瑞和陳哈東對視一笑,大漢打開厚重的鐵門,二人走了進去徑直下到了負三樓。
這地下一共有三層,從上往下的負一層是此前的商場超市,目前居住了八十餘個純粹的戰士,曆代首領也住在這裡,是純粹的軍事區域,以往大部分的貨架等雜物全都被當成了障礙物搬運到了地上一樓,現在顯得極為空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