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啊!首領定下了計劃,我知道,但我全程沒有參與過製定啊!這件事跟我沒有什麼關係啊!都是甘村濤!是他乾的啊!我隻是謀求和其他社區交易,真沒這麼想過啊!求求你饒我一條性命……”
看著這人俯首乞憐,不僅韓超看不起他,就連思思和夢夢在內的奧斯商場社區的人都用憤怒加鄙夷的眼神看著他。
“你沒參與!但也沒阻止!我韓超雖然殘忍,那也是這世道逼著我凶狠!這些年也沒有得罪過其他社區,也堅決不濫殺無辜!可憐那龍頭灣社區幾十條男女老幼的人命!你這個做賬開票的家夥,算來算去算的都是你的性命,竟然絲毫沒有一點愧疚!”
一邊說著一邊揪住對方的頭發,韓超繼續道:
“我雖然書讀得不多,可你是讀過大學的,不然也當不了坐辦公室的會計,也應該知道忠義和廉恥,我問你,他甘村濤對我們確實毒辣,但對你可算是不差?怎麼還把責任全部推給他?不為其分擔一點?你對得起他嗎?”
苑佳峰雙手作揖,嘴裡哭道:
“我不知道什麼忠義了,這些年靠著自己的一點小聰明,為曆任多個首領做事,諂媚無比,獲得了信任,做了領頭的,不是為了彆的,就真的隻是想卑微地活著!”
“所以,我把這些人全殺了隻留下你,你也無所謂咯?”
韓超指著思思和夢夢,苑佳峰看了自己的社區眾人一眼,點了點頭道:
“是的!”
這一句“是的”說得十分小聲,小到眾人幾乎隻能依靠口型來辨認他說了什麼,韓超不知為何,卻滿眼的殺意。
“女的奸,男的殺,都給你們,留我一條命就行。”
絕對自私的人在災變的世界早就有了,這些人甚至自信全世界都死絕了自己隻要絕對的自私就能活下去。
苑佳峰就是這種人,彆人死全家,我自樂逍遙。
可是末世眾人皆螻蟻,絕對的自私不是護身符,這些人也沒有比其他人多出概率能活,當死亡真正要降臨到自己頭上時,他們也不會理解其他人,隻會像一條狗一樣,哀號乞饒。
苑佳峰沒有搞清楚,此時的社區民眾早已就是對方的囊中之物了,而不是自己的籌碼。
“好!你牛逼!我知道,當下時代如此,人們都隻顧自己,這是沒有什麼可以指責的,可我就是這樣地看著不爽!
我自己一身本事,比你能活,但也可以為了我的社區兄弟姐妹們付出一切,背上罵名也好,心狠手辣也罷,大家都是螻蟻,我沒有資格說你什麼。
但!此刻我真的為你感到惡心!”
說完,韓超對眾人說道:
“各位奧斯商場社區的,我殺人是為了消除威脅,你們剩下的都是些老人和女人,我不會對你們動手。
這是我和甘村濤的事情,與你們無關,你們隻要不要來妨礙我們,我就給你們一條活路。
從現在起,你們住在負三樓,我們互不打擾,我們打起來了你們就等打完了再出來。”
說罷,他又看了一眼苑佳峰,轉頭對眾人道:
“這人我不想動手,我覺得惡心,交給你們了,你們要怎麼處理,由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