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朵聽不見了!落水的時候沒控製好角度,直接趴在水麵上了,估計是鼓膜破了事。”
“哎呀,哈吉姆啊!能活命就不錯了,緩緩就好,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開遠點再說。”
隨後艾麗絲娜開出了一段距離,在海麵上拋錨,等待著對方恢複。
哈吉姆緩了很久,這才立起上半身來。
“哈吉姆,其他那幾個兄弟們呢?”
“被衝散了,艾茲曼和法德裡確定是死了,其他的不知道什麼情況。”
“啊?”
聽聞此言,艾麗絲娜不由得有些愧疚,過了很久才問道:
“你們不是走了嗎?為何還舍命回頭救我?”
“走了是走了,不過沒多久就聽到你的方向傳來了你的狙擊槍聲,知道是你遇到了危險,我們就立馬掉頭往槍聲的方向趕。”
“哎,為了我這樣一個路人,折了幾個兄弟的命,值得嗎?”
“值!”
哈吉姆斬釘截鐵的樣子讓艾麗絲娜有些不解,可對方依舊語氣堅定地道:
“我其實也不是什麼聖母,救你肯定是有用的,你不必內疚,相互利用而已,你說過要幫我們傳遞消息的,你死了誰幫我們?島上可還有一百多條軍人的命呢!”
“額……好吧,這麼說我就明白了,你說的事情我一定會記得的,回到東國求爺爺告奶奶我也幫你請求上級聯係貴國政府。”
“好!沒白救你!”
後來艾麗絲娜才想明白,自己說幫忙聯係也許隻是個可能食言的承諾,可對一個絕望了很久的長官來說,這是在絕境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自己身上。
三人就這麼坐在船上,其間塞莉見對方是個男子,有些恐懼,沒多久便擠著艾麗絲娜,沒有和哈吉姆說一句話。
“話說,這小姑娘可不像是東國人,你莫不是在騙我?”
“路上收的,騙你是小狗。”
……
到了第二天天亮,艾麗絲娜詢問哈吉姆道:
“話說大哥,你要不要跟我們走了算了?這島上你回去也乾不過的。”
“不了,你一會靠個岸,我自己遊著回去吧。”
“哈?為什麼呢?”
“要走也要一起走,哪有拋下手下的兄弟自己走了的道理?不行就死在一起算了。”
“額……話是這麼說,你就不能去隔壁本土找政府軍來救人嗎?”
“你以為我沒試過?之前還有輛小艇,後來被老百姓偷走了,我去本土找過幾次,能找到早就找到了。”
“可……你應該也發現了,我穿的是天竺軍裝,我路過天竺的時候,天竺已經亡國了,萬一,我是說萬一.......”
“那我便做這個國家的海外孤忠,殉國殉道,守護著這個國家最後的領土。”
“這樣啊,可那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沒啥用,可一定要有用才行嗎?”
艾麗絲娜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但似乎又能感受到一種彆樣的情感。
“我們來時崖邊有很多殉道者跳崖,你知道這個事情嗎?”
哈吉姆聞言低下頭,神情似乎有些哀傷,過了很久,他才說道:
“是我們這些軍人沒辦法給他們希望,現在我們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我們的性命,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