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死寂的宇宙空間站裡,恐懼如潮水般迅速蔓延,沒人知曉海利希究竟用了何等隱秘又驚悚的手段,竟將喪屍朊病毒悄無聲息地送上了空間站。
短短時間內,病毒就像被釋放的惡魔,以一種超乎想象的速度瘋狂擴散開來,所到之處,皆是混亂與絕望。
埃布爾站在房間中央,雙眼瞪得滾圓,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幾乎是下意識地,他就認定了罪魁禍首。
“媽的!肯定是海利希那個雜碎乾的!”
他怒吼道,聲音在房間裡回蕩,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扭曲,額頭上青筋暴起,仿佛一條條隨時都會爆裂的小蛇。
他猛地伸手,一把抓起通信設備,手指因用力過度而泛白,氣急敗壞地撥通了海利希的通訊,想要找他討個說法。
然而,對麵的通訊雖然接通了,卻始終無人應答,隻有那令人煩躁的沙沙電流聲,好似在無情地嘲笑著他的憤怒與無助。
“操!這都是些什麼不怕死的螻蟻!居然敢乾出這種事情!”
埃布爾一邊咒罵,一邊在屋子裡來回急促地踱步,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試圖想出應對這可怕局麵的辦法,可內心的憤怒與焦慮卻如亂麻般纏繞,讓他一時難以冷靜思考。
此時,情人伊娃和那個少女正蜷縮在房間的角落裡,像兩隻受驚的小動物。
伊娃雙手緊緊捂著自己被埃布爾打過的臉,淚水從她的指縫間不斷湧出,身體止不住地瑟瑟發抖。
“哭哭哭!你這個賤貨!你是要把我哭死才滿意嗎?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我有辦法的!”
埃布爾猛地轉過頭,衝著伊娃大聲咆哮。
發泄完怒火後,埃布爾強壓下心中的煩躁,深吸一口氣,打開通訊器,聯係上了空間站太空軍指揮官。
“嘿!你那裡到底是怎麼搞的?我養了你們這麼多年,災變前給你們大把的金錢,災變後還管你們吃喝,把你們養得白白胖胖,怎麼?都養成一窩沒用的豬了嗎?你們可是軍人,怎麼會被一群感染者逼得如此狼狽?”
埃布爾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質問,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射向指揮官的子彈。
對麵的指揮官聽了,臉上一陣白一陣紅,隻能賠著笑臉小心翼翼地解釋道:
“埃布爾先生,這事發生得實在太突然了,您自己之前不是一直擔心太空軍會造反嗎?所以把士兵的主武器都鎖在了軍火庫。我們現在就隻有隨身的小手槍,麵對那些瘋狂的感染者,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啊。”
“什麼?我什麼時候這樣命令過?這莫不是你為了推卸責任找的借口?”
埃布爾大聲反駁道,可話剛出口,他的臉色突然一變,自己當年那場大清洗的場景瞬間浮現在腦海中。
那時的他,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振振有詞地說,在東國某個朝代,連菜刀都是好幾家共用一把,而他給每個士兵都留了把手槍,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
這一切,都源於他對這些軍人的極度不信任,擔心自己“爽文男主”般的美好生活被他人破壞,可沒想到,如今這卻成了致命的錯誤。
“你現在人在哪裡?”
埃布爾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問道。
“報告長官,我在指揮室內。”
指揮官連忙回答。
“你還能指揮得動這些軍人嗎?”
“可以的,長官。”
“聽著,武器庫的密碼我馬上發給你,你趕緊打開,讓士兵們拿到武器,給我把這些喪屍全部剿滅!”埃布爾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
“是!保證完成任務!”
隨著各個艙的武器庫緩緩打開,那些原本就近倉皇逃竄的士兵們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窩蜂地湧了進去搶奪武器。
他們手忙腳亂,有的士兵甚至因為太過慌張,差點摔倒在地,那狼狽的樣子,完全不像是災變前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軍人。
隨後,空間站內槍聲越發猛烈,埃布爾暫時放下了與海利希的對峙,眼睛緊緊盯著監控屏幕,靜靜地觀看著士兵與喪屍的搏殺。
他的心中滿懷期待,雖然喪屍數量眾多,但軍人已經拿到了主武器,他相信,隻要士兵們穩住陣腳,殲滅這些喪屍隻是遲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