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依舊穿著那套性感又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女仆裝,她低著頭,身體微微顫抖,可這顫抖並非源於恐懼,而是壓抑已久的仇恨。
“你好呀!埃布爾先生,很高興能和你坦誠相對,今天,是你第一次聽見我說話吧?”
少女緩緩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你……你不是啞巴嗎?”
埃布爾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少女無視埃布爾的驚惶,一步步走到安全屋的控製台前,她眼神清澈,絕美的臉龐上掛著迷人卻又透著危險的笑容。
“你是要用這個嗎?炸毀我的祖國?”
少女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你……”
埃布爾剛要開口,卻被少女打斷。
少女自顧自地講起自己的故事:
“是啊,我十二歲就來了這裡,資料上顯示我是啞巴,我是那幾個少女裡最不起眼的。
所以呢?她們都死了,對吧,埃布爾先生?
其實我八歲就在總理的地下狼堡接受殘酷訓練,那年是災變元年的年末。
我父母死於喪屍之亂,我成了戰爭孤兒,我的一生,注定要為日耳曼人的未來抗爭。
於是,十二歲那年,我自願來到這兒,曆經嚴苛訓練,我能偽裝成啞巴,也能裝成有點弱智。
海利希總理告訴我,要是有一天,這阿基裡斯空間站出現喪屍,就是我行動的時候了,我們設下這個局,目的就是殺你,因為你——才是這真正的阿基裡斯之踵啊!”
“阿基裡斯之踵?”
埃布爾疑惑地重複。
“對啊!阿基裡斯全身刀槍不入,唯有被母親捏住的腳後跟沒沾冥河水,最後被帕裡斯射出的箭射中腳後跟而死。
而你!是這阿基裡斯空間站裡的敗類,是壓在日耳曼人民身上的大山!而我!就是要做你的帕裡斯!取你的性命!”
少女一邊說著,一邊步步緊逼,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
“隻有你死了!天與地才沒有界限,羅巴洲頭頂的陰霾,才能散去,我的犧牲,才能實現其應有的價值。”
少女的聲音雖輕,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埃布爾驚恐地望著眼前的少女,怎麼也想不到,這些年,海利希竟布下這麼一步險棋。
“他怎麼知道你就會活到最後?萬一他一直不行動,你就一直在我身邊忍受我的欺淩?你是怎麼做到這一步的!”
埃布爾慌亂地問道。
“當然!因為我是末世孤兒!身體和尊嚴就是可以作為祖國的武器!”
少女的回答簡短而有力。
埃布爾被按倒在溫暖的地板上,他萬萬沒想到,平日裡看似柔弱的少女,竟有如此強大的力量,能一把將體形龐大的自己掀翻。
但他畢竟身形占優,掙紮著翻身推開少女,卻見少女微笑著再度逼近。
直到此刻,埃布爾才明白,死神不一定麵目猙獰,也可能有著天使般的外表,笑靨如花,甜美動人,可手裡——卻握著帶血的餐刀。
“這是我還給你的,我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