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法判斷他是什麼疾病,有很多種可能,急性腸胃炎、食物中毒、腸道感染等等,我隻能先按照這些可能給他用些藥。”
白洪羽心急如焚,連忙對陳佳美說道:
“好好好!你按照你的經驗來,我老爹才六十多歲,肯定不至於是什麼太嚴重的病症。”
陳佳美先給白父測量了一番體溫,發現他體溫似乎是正常的,找了些藥給他吃了,又調製了一些淡鹽水,時不時就給他服下一點。
可白父上吐下瀉依舊沒有停止,身體也極度乏力。
白洪羽雖然從小在嬌慣中長大,但卻是個有孝心之人,對滿身汙穢的父親絲毫沒有嫌棄,反而陪在其床榻旁,不停地給他擦拭身體,接屎接尿。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兩天之後,強烈的腹瀉和嘔吐使得白父肉眼可見地消瘦了下去,白洪羽內心焦急,陳佳美再去量體溫時,發現他已經出現了高熱的症狀。
“這樣下去不行,我寫些藥,你去外麵找找,看看能不能給他緩解一下痛苦。”
“好好好!你趕快!我馬上出發去找!”
陳佳美寫了個單子遞給白洪羽,他立馬出門,迎著風雪就上了路。
找了幾家藥店,周遭很多藥店已經被植物體所毀,所以白洪羽隻得到更遠的地方尋找。
又走了好幾公裡路之後,終於發現了一家易心堂藥店情況還算良好,用背包裝了幾味藥之後,白洪羽又冒險潛入了醫院,從裡麵找了些處方藥出來,這期間幾度差點被藏匿其中的喪屍發現。
回家的路上,已經是太陽快要下山,路上開始出現了很多植物體的根莖,又逢下雪,怕踩到那些東西,白洪羽不敢走太快,隻能邊看路邊摸索著前進,故而速度很慢。
等到終於趕回家後,卻見陳佳美臉上帶著淚水。
“怎麼了,佳美?”
陳佳美擦掉眼淚,抽泣著說道:
“剛剛給你爹接屎,他一用力,直接把腸子拉出來半截吊著,這絕對不是我想的那些病,完全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了。”
“啊?”
白洪羽心裡一驚,連忙跑到父親麵前,仔細一看,果然一截東西吊著,墊的尿布也已經被鮮血染紅。
“老漢,你聽得見嗎?我是白洪羽。”
白父虛弱地睜開眼睛,看了看自己的兒子,笑道:
“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天黑了彆忘記回家,這天又黑了,你這才回來。”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跟我說說,你哪裡不舒服?我們要對症下藥。”
“全身都不舒服,也彆管我了,人啊,要死硬是要死,你沒辦法的。”
白洪羽聞言急了,語氣也開始顯得急切了。
“死死死!一天到晚一個個都把死掛在嘴邊!彆一天說這些了,要避讖懂不懂!”
“白哥,你彆打擾他了,讓他好好休息一下,我給他喂點藥,處理一下。”
陳佳美拉開白洪羽,給白父處理了一番,當夜二人守在其身邊,整夜無話。
到了第二日,白父麵色看上去恢複了很多,顯得有些活力了,吃了些藥後還喝了兩碗稀飯,白洪羽見他有所恢複,很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