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寅倔強地攔在父親身前,由於賈寅是賈淩雲唯一的後代,賈淩雲以往從未對他動過手,此時麵對兒子的阻攔,他一時間竟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喲!怎麼了?大老板,還被個小崽子教訓了?”
李繼芳那尖銳刺耳的聲音,如同一把冰冷的劍,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劃過。她不知何時出現在一旁,臉上掛著嘲諷的冷笑,眼神中滿是對賈淩雲的輕蔑。
被李繼芳這麼一激,賈淩雲的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了。
他惱羞成怒,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賈寅的臉上。這一巴掌的力量極大,賈寅的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整個人摔倒在地。
“不!你打我,我也不許你再欺負媽媽!”
賈寅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再次衝向賈淩雲,用他那弱小的身軀,試圖阻擋父親。他緊緊抱住賈淩雲的腿,任由賈淩雲的巴掌雨點般落在自己的背上,也絕不鬆手。
“怎麼了?哥哥?舍不得下狠手?”
賈思賢的聲音從屋內傳來,他滿臉不耐煩地走出來,一把抓住賈寅,用力將他拉開。嘴裡還不停地說著:“你這小子好不懂事,大人的事輪得到你管嗎?”
緊接著,幾記耳光重重地落在賈寅的臉上,打得他眼冒金星,腦袋一陣眩暈。
賈寅畢竟年紀尚小,身體瘦弱,力量遠遠不及兩個成年人。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父親板著臉,一步一步向母親的房間走去。
賈淩雲在走進房間前,還回頭看了賈寅一眼,那眼神中充滿了警告與威嚴,仿佛在告訴賈寅,他的行為絕不容許有任何反抗。
隨後,房間裡傳來了伍盼盼淒慘的叫聲,那聲音如同夜梟的啼鳴,劃破了寂靜的夜空,也刺痛了賈寅的心。
賈寅呼喊著,求父親住手,可他的聲音被無情地淹沒。黃媽不知何時出現,她用力拉住賈寅,不顧賈寅的掙紮與呼喊,將他拖離了母親房間的門口。
第二天清晨,當他看到母親的那一刻,整個人如遭雷擊。
母親身上布滿了一道道血痕,觸目驚心。母親的眼神呆滯,仿佛失去了對這個世界的感知。
賈寅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觸碰母親,安慰她。可伍盼盼卻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身體猛地向後閃躲,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陌生。
“從那以後,媽媽就再也沒有和我說過話,她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以前的她,是那麼精致優雅,總是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迷人的魅力。可也是從那以後,她變得極為邋遢,不洗臉不刷牙,每天就……”
“什麼?”
“暴飲暴食。”
不用通過考試就可以成為父母,這是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事情。對於賈寅而言,此時的父母二人,都變得極為恐怖。
伍盼盼每天都像是被饑餓驅使的野獸,瘋狂地尋找食物,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往嘴裡塞東西。
而賈淩雲和賈思賢,完全不顧她精神是否正常,依舊殘忍地輪流折磨著這個可憐的女人。
“吃!我讓你吃!還好老子的食物夠多,不然怎麼養得起你這吃貨!”
賈淩雲那粗俗不堪的話語,如同一把把鹽撒在賈寅的傷口上。
在這個封閉且毫無拘束的環境裡,人心中的惡念如同野草般肆意生長,毫無顧忌地爆發出來。
在這裡,他們無需隱藏自己的醜惡,也無需戴著那虛假的儒雅麵具去實施暴行。
漸漸地,伍盼盼的身體開始發胖,僅僅幾個月的時間,她的體重急劇增加,連翻身都變得異常困難。由於長期不洗漱,又暴飲暴食,她的身體開始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難聞氣味。
早些時候,黃媽還會偶爾給伍盼盼擦洗身體,可慢慢地,她也察覺到伍盼盼在這個家庭中的地位極其低下,是個被眾人踐踏的可憐蟲。
於是,黃媽便不再願意花費精力在她身上,轉而將所有的諂媚和體力都用在伺候其他人上。當伍盼盼身上實在臭得讓人無法忍受時,黃媽便找來一個大桶,粗暴地將伍盼盼“請”進去泡著,仿佛她隻是一件臟兮兮的物品,而不是一個曾經鮮活的人。
“我當時還天真地以為,這是媽媽的一種計策,她讓自己身材走樣,變得醜陋不堪,這樣就可以失去吸引力,從而擺脫他們的折磨。可是,我很快就發現我錯得離譜。媽媽真的……墮落了,或者說,她徹底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