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察了兩三年,發現屍潮經過我們安全屋附近很是有規律,基本就是冬天會經過,夏天會朝著反方向遷徙,我猜是我們那裡相對溫暖的緣故。”
陶強聞言一笑道:
“這個日後和你說,其實和溫度關係並不大。”
“是嗎?”
“嗯嗯,所以你們這個家庭挺奇怪的,貪婪的保姆,墮落的媽媽,還有一個好色的叔叔,一對為富不仁的夫妻,還有一個不能走動的爺爺,這麼奇怪的求生組合可是從來沒聽到過,你們後來呢?怎麼你就一個人出來了?”
對於說了半天沒說到正題上的賈寅,陶強保持了以往對某些犯人很難保持住的耐心,任由其東扯西扯。
隻因在賈寅的精神鑒定報告裡,寫明了這人患有嚴重的精神問題,且伴隨著時不時就意識流般跳躍的精神狀態。
所以賈寅說的話如果是史書中的文字,很可能事件和結果是真的,但過程需要陶強自己去猜測和梳理。
“我還是繼續從那一次喪屍過境來說吧,我已經忘了是第幾次了。”
“好,隨你吧。”
那一次屍潮過境,數量也極度龐大,所有人的臉上都隻是害怕中帶著一絲慶幸,可賈寅卻從自己父親的臉上看到了另外一種情緒,完全與慶幸無關。
“那一天,我父親主動找我說話了。”
屍潮在外橫行霸道的日子裡,賈淩雲破天荒地來到了賈寅的臥室,臉上帶著平靜的情緒,示意賈寅坐下。
“兒子啊,我要和你說點事情。”
賈淩雲帶著一絲懇請說道。
麵對父親的突然到來,賈寅先是有些驚訝,但也沒有什麼抗拒,乖乖坐下聽其說話。
“父親我這些年做了些壞事,你不要在意,這個屋子裡,也就你和我的頭腦相近,我現在需要和你商量些事情,其他人都不太能想明白很多道理。”
“好啊,父親您說,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來分析的?”
賈淩雲指了指監控室的方向,隨後問道:
“監控畫麵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
“有沒有發現什麼?”
賈寅想了想,將開頭的那段文字說給了父親,賈淩雲也是搖了搖頭,嘴裡喃喃道:
“這件事不一定,但有件事情十分恐怖,值得我們擔憂。”
“什麼?”
“喪屍的密度沒有減小,和第一次看到的遷徙場景幾乎一模一樣,還是如此的遮天蔽日,從攝像頭前過都要很久時間。”
聽到這句話,賈寅似乎也理解了父親擔憂的一點,表情上立馬顯得極度恐懼。
“你也理解了是吧?那件我感覺很恐怖的事情!”
“也……也許隻是一葉障目呢?其實密度是減少了的,隻是我們這渺小的視角,使得我們看到的……喪屍無比的多?”
語無倫次般找出一個不是那麼可怕的解釋後,賈淩雲卻搖了搖頭。
“不一定,我的估計很可能是對的,這些年政府沒有發起大規模絞殺喪屍的戰爭,南境內喪屍的數量沒有減少太多。”
說完,賈淩雲又歎息道:
“通訊設備已經完全無法使用了,外麵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也許政府已經沒有了,我們就是最後的人類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