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人頭是怎麼回事?哪裡搞來的?”
“這……”
回到地堡,大憨支支吾吾地不敢回答裴善仁的話。
裴善仁走上前來,仔細看了一眼這頭顱,好奇地道:
“嗯?外國人?怎麼這林中還有洋人?”
“老大,這人我估計是西域的,是個軍人。”
“什麼!”
聽到鄧琳琳的話,裴善仁大驚失色,說來奇怪,這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此時卻也是嚇得不輕。
“我不是早就警告過了嗎?如果遇到軍人千萬不要去招惹人家!怎麼回事?你想學汪佩造反啊?”
鄧琳琳也是麵色鐵青,連忙搖頭道:
“不不不!不是我乾的,是大憨!這人躲藏在樹下,大憨掩其不備一刀就給殺了,我看到其身上的標誌時我都懵了。”
裴善仁聞言大怒,拉過大憨便厲聲問道:
“你這個憨貨!就不帶眼睛看看嗎?對了!人家的屍體呢?可曾掩埋好了?”
“額……”
“我去你媽的!”
見大憨一副癡傻的樣子,裴善仁氣不打一處來,一腳便將其踢飛在地,嘴裡還大罵著:
“一天隻知道乾飯色色!除了有一身力氣還能乾什麼?”
罵完轉頭問鄧琳琳道:
“屍體去哪裡了?”
鄧琳琳渾身發抖,但也隻能回答道:
“被對方撿走了,我們沒來得及拖回來。”
裴善仁聞言,露出了令人膽寒的笑容。
“所以說?你們是莫名其妙地違抗我的命令殺了一個軍人,還讓對方的同伴發現了?那你們還有臉回來?何不立馬自殺在人家麵前謝罪?如此還說不定牽連不到我們。”
“我……”
鄧琳琳不敢說話,隻得跪下,大憨站在那裡也不知所措,見鄧琳琳跪了,於是立馬也就跪下了。
裴善仁回頭看了看其他所謂的首領,陷入了沉思。
“與東國軍隊對抗?這是傻逼才敢乾出的事情,蚍蜉撼大樹不知死活。
可現在這兩個傻逼確實把這件事情引火上身了,還必須得解決掉才行。
第一個方案,將這兩人弄去自首,讓他們說是自己乾的,洗脫我的責任。
這個辦法可以說有些冒險,大憨肯定是可以的,他是憨得,可鄧琳琳直接臨陣倒戈了怎麼辦?
第二個方案……”
裴善仁突然回頭,對鄧琳琳問道:
“他們可曾看清了你們的臉?”
“估計沒有,當時我們站在迎光處。”
“好!”
裴善仁走到大憨麵前,強行擠出一絲笑容道:
“彆怪老大不罩著你,但你惹到天庭我孫猴子怎麼保得了你?不過你也知道,東國軍隊很講道理,善待俘虜,你去認罪吧,說自己隻是餓急了,不知道對方是軍人,說不定判你一個死緩,去北境牢飯管飽。”
大憨也確實是憨,聽到這話還問:
“真的?”
“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