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也是故人啊!我就說我今日打坐時為何心神不寧的。”
“道長自然是有些道行!能感知到很多事情。”
“那啥取了吧,路上沒憋壞嗎?”
白洪羽聞言取下頭罩,道人看了其胡子拉碴的樣子,嗤笑道:
“還是一副苦相!難怪受這麼多苦難。”
白洪羽聞言滿不在意,摸著自己的頭道:
“道長怎麼就在那裡出現了?正好救了我們幾個人的命。”
“哦哦,我不是故意去救你們的,道行也沒這麼深厚,隻是最近打魚打得不多不夠吃,想著夜晚下山去城裡搞點吃的,道士也要吃飯嘛!”
“也對!不管怎麼說,千萬謝謝道長了。”
道人擺了擺手道:
“不用你謝,也是造化吧,我是先看到了抱著孩子的女人,動了些惻隱之心,如果是三個大漢,我也懶得出手相助。”
說完,道人看到了剛脫下頭盔的白不藝,瞬間眼睛睜大,表情充滿了驚訝,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好相貌!真是有福之相啊!這……這小女孩未來不可限量啊!”
“額……她是我女兒,有何不同?”
道長回頭看了看說話的白洪羽,搖搖頭道:
“你這小友,雖然話說得難聽,但你確實看上去少了幾分福氣,骨相也是苦的,輕如鴻毛的命格,倒是那位李聖龍小友,是個福氣的模樣,日後必然得個正果,可惜了!他信什麼狗屁上帝不修道啊!不然還真比我造化妙!”
白洪羽聞言,甚是心驚,連忙跪在道人麵前道:
“弟子福薄命淺,不過還有任務在身!請道長破一破,無論如何,讓我完成我未竟之誌,路上遇到的艱險,讓我克服!哪怕死在北岸,我也無所謂了!”
道人聞言站起身,眉頭緊鎖地歎息一聲道:
“起來吧,人生在世,跪天跪地跪父母!我不值得你跪,這世間的一切都不值得你跪,加之跪也沒用。”
“道長?”
見白洪羽還是不起身,道人怒道:
“你又不是出家人!那些先烈教你要站起來,你卻骨頭軟,跪個錘子啊跪……啊!呸呸呸!出家人不許說臟話!”
白洪羽隻得站起,道人插了三根香到祖師爺麵前後,拜了幾拜,片刻後走到白洪羽麵前道:
“你終會到達彼岸,莫要擔心,你女兒造化好,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輪到你頭上了!真是好造化啊!以鴻毛負泰山之重,你也是辛苦了。”
說罷,道人走到白不藝麵前,先是對其身邊的陳佳美道:
“姑娘且讓開,我和小孩說幾句話,你們可以在旁邊聽著,不過不要打斷我。”
“好的,道長請便。”
道人蹲下,撫摸著白不藝的後腦勺,雙目緊閉,像是在感受著什麼。
白不藝倒是不懼生人,看著眼前的大胡子道人,一臉的懵懂,眼睛盯著對方的胡子,想去扯一把試試手感,卻被自己父親的眼神嚇住了。
片刻後,道人睜開眼睛,看著白不藝的雙眼,語氣嚴肅地念了一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