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白洪羽去尋找白不藝,輕輕喊了幾聲沒有回複,心裡十分焦急,轉念一想,複又輕喚道:
“花花!花花!”
不多時,那狗子便搖著尾巴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十分開心的笑容。
“帶我去找不藝!”
浪子回頭,一人一狗找到一棵大樹下,白不藝趴在盤根錯節的樹根之中,像是已經睡著了的樣子。
“我去!你也心大!還睡得著覺!走啦,起來了!現在還不是睡的時候。”
繼續行走,白洪羽割了一塊屍體上的肉給狗子,這狗聞了聞,眼睛眨巴眨巴地就走開了,表情似乎還帶著憐憫。
“我去!你是喪屍的不吃,活人的你也不吃,倒真讓你慈悲了,我成了魔鬼。”
魔鬼就魔鬼吧,路還是繼續趕。
後麵一段時間,白洪羽絕望地發現,自己似乎走不出這個林子了,完全已經迷失了方向。
“天老爺呀!這該怎麼辦?”
可急也沒用,白洪羽想過向林子裡去,去尋找槍聲響起的位置,但走來走去,自己也走不到哪裡去,反而還忘記了怎麼出林子。
“嗐!不藝你倒是一點都不害怕,走不出去了!”
“可怕有什麼用呢?”
“額……對哦!”
沒什麼辦法,父女和狗子隻能在林中閒逛,這一天清晨,白洪羽豎起耳朵,似乎聽到了一陣陣流水聲,於是對狗子道:
“我們也快沒吃的了,走吧,麻煩你去搞點魚,我們一起享用。”
說乾就乾,走到河邊,父女在林中躲著,狗子入了水,倒也搞上來幾條不大不小的。
看著水質還過得去,白洪羽硬著頭皮學著李聖龍的本事處理了一番,隨後找了些枯枝敗葉,挖了一個無煙灶,燜熟了兩塊魚肉,自己顫顫巍巍地拿起後對白不藝道:
“額……你身上的短刀子在吧?”
“在呢。”
“我吃了有什麼異常的話,你馬上來捅我的腦袋。”
“好。”
包裡隻剩下一塊沒處理的臘肉,要留著最後吃的。
白洪羽一口魚肉下肚,隻覺沒有鹽味腥腥的,皺著眉頭,像是很痛苦的樣子。
“哈!”
“等一下!不是……”
白洪羽正想說什麼,自己的女兒跳起來就是一刀。
好在白洪羽老道,脖子一歪躲過了,揪住女兒翻過來就打了兩巴掌屁股。
“你是不是腦子缺根筋啊!這就捅過來了?”
“我看你樣子很是不對頭!你喊我捅的嘛!”
……
兩人一狗吃了些魚肉,就地坐在樹下休息,也不敢生火,這林子裡還涼颼颼的。
“不藝呀,睡睡吧,我替你守著。”
“睡不著,我……”
父女正在天倫之樂時,近處的草叢卻突然躥出了一個身上帶血的人。
“喂!你……”
白洪羽正想與之交涉,這人喘著粗氣,也不理睬父女二人,打開父女放在地上包就開始翻找,狗子見了這人,似乎是感受到了殺氣,一溜煙就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