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不難忘,你的,不羈,和年輕的麵容。而時間走過,迷茫,失望和前途未知的高牆。醉夢難醒,屍山之中尋音訊。若我可以,與你一起入海流。這不是一首,寫給愛過人的歌。而我歌唱,用著愛人寫的歌……”
一曲唱罷了,這女孩看著聽得入定的白不藝,笑問道:
“我一共寫了九首歌,這是其中一首,好聽嗎?”
白不藝點了點頭。
“我聽不懂,但是感覺很好聽。”
“不藝?好有意思的名字,和這個世界很像,沒有藝術,很是貧瘠。”
民謠小姐說完,摸著白不藝的肩膀道:
“你說?這世界沒有藝術了可以嗎?”
“就是你剛剛唱的這個,叫作藝術是嗎?”
“對!可以沒有這個嗎?”
白不藝很是迷茫,想了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道:
“我不知道,你覺得呢?”
民謠小姐歎了口氣,很是哀傷道:
“我不行,沒有藝術的話,我可能……會死!”
……
“姐姐!你在哪兒?該回家了!”
在郝平安的呼喚聲中,白不藝彆了民謠小姐,那條巷子裡的歌聲一直都在,送了兩人一路。
“我說姐姐啊,你去了哪裡?後半段對麵開始反擊,我一回頭,守門員不見了!”
“嗯?我就在附近,我以為你能一整場持續壓製的。”
“那梅西也做不到啊!以後可不許跑了!”
“好。”
應付著郝平安的聒噪,白不藝心裡卻一直響著那兩首歌的聲音,民謠小姐的樣子在她腦海裡也一直都揮之不去。
那條巷子離著不遠,白不藝時不時就會去看看,民謠小姐每天傍晚都會在後門口躺著唱唱歌。
“舅媽,你知道那個民謠小姐嗎?就是那條巷子裡唱歌的那個。”
“哦,聽說好像是她男朋友打仗犧牲了,可能精神有些不正常,周圍住的人也是可憐她,沒人告她擾民。”
“嗯?為什麼擾民?你不覺得她唱得很好聽嗎?”
“確實好聽,不過呀,現在沒有表演的機會,隻能唱給鄰居聽了,聽說她還是個京城音樂學院的學生呢,放在災變前說不定真能成名呢。”
“哦,我在家裡時,從來沒聽到過音樂,沒想到在這裡聽到了,但也沒見過音樂表演。”
“那些玩意兒都不被允許了,國防線內所有的藝術學校也都解散了,之前所謂的藝術家和明星,現在不都乾其他事情去了嗎?不藝,你怎麼突然好奇這個?”
“哦,沒什麼。”
這一天,民謠小姐和白不藝說了一個故事。
故事中的男孩女孩,在一所大學讀書,男孩喜歡激情的搖滾樂,自己有過一個樂隊,女孩喜歡安靜悠揚的民謠,時常會在各個ivehouse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