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抗議似乎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一切從實戰出發的原則使得比賽規則本身就很模糊,在不弄出人命的前提下能擊倒對手本身就是值得鼓勵的,故而白不藝沒有被判負,反而因為戰鬥效率高引起了學院高層的注意。
“你看那個姑娘,使的技法都挺邪門的。”
“嗯嗯,不過怎麼說呢,能打贏的招數就是好招數。”
“沒錯,而且這姑娘在戰鬥中給我的感覺很好,占到優勢時不冒進,故而對手玩不了舍身技,而麵對強大的對手又絲毫不慌張,我很是欣賞她那張波瀾不驚的臉,真的太冷靜了!”
暗中觀察的高層不斷讚歎間,白不藝在同級彆的比賽中已經打到了最後一場,這次的對手也是矮胖墩型的,摔打都不好辦。
“嘿!你就是那個南境來的姑娘是嗎?”
“嗯嗯,你認得到我?”
“前麵七場比賽你的事情已經傳開了,全都是秒殺,現在遇到我,你那些陰招可是沒用了,正大光明地打一場吧!你會體會到什麼才叫作高手。”
“哦哦,要得要得!你不用留手,我也儘力不把你搞痛。”
“……”
這人一個刺拳擊頭,實則是虛晃,不到一秒便下潛抱腿,白不藝壓住對方的肩膀,兩腿後撤,躲過了其的擒抱。
“咦,不是說少用摔法的嗎?”
“我偏要用!”
有一說一,人類之間的空手打鬥,群架拳擊好的最實用,邊打邊遊走,瞅準空檔悶倒一兩個,但單挑時,摔跤厲害的占儘優勢,你拳腳再猛,隻要被抓住摔倒,那就是求著對方彆下手太狠了。
也許是白不藝已經引起了其他教官的注意,針對其中近距離狠辣的特點,要求自己的學員多用摔法。
白不藝見對手敦實,不敢貿然與對手拚摔,於是便用正蹬腿不斷地控製距離,思考著應對之策。
當對手再次來下潛抱摔時,白不藝壓住對方的頭,一個斜向膝頂差點頂實對手的太陽穴。
“停!”
裁判將二人分開,嘴裡警告白不藝道:
“這個動作太危險了!這是切磋,不是殺人!注意打擊部位!”
“哦哦,怎麼這也不許那也不許嘞?”
“這是切磋!你已經很過分了!注意!”
白不藝聞言隻得對著對手鞠了一躬,比賽繼續。
“我要啷個打才行嘞?後腦殼不可以打,太陽穴也不能撞,那打哪兒呢?”
一邊躲避對方的拳腿,白不藝最終瞄到了對方的腹部。
“不藝啊,老漢教你一個腿法,除了上次那個踢胩襠的,這個你長大了也好用的,那就是……”
腦海裡閃過了白洪羽當年教的一招,白不藝立馬便提膝彈腿,將力量集中於虎趾處,勾起腳趾,發力短促乾脆,一腿就彈了出去。
也是之前白不藝正蹬腿用得多,對方完全沒反應過來白不藝變招了,以為還是一記普通的正蹬,被一下擊中了右側肝區。
這種腿法國內叫作戳腳,倭國空手道裡喚作三日月蹴,隱蔽性強,接觸麵積極小,如同腹部被一個尖銳物體給捅了一下,威力很大,但需要練習,否則自己會受傷,白不藝在準備期間就已經練習了很久。
對手挨了這一下,叫又叫不出來,表情極為痛苦地就倒了下去,在地上左右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