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喪屍看樣子也“爛掉了”,但還是怕其修複,林中不敢貿然施火焚燒,白不藝便從頸部將喪屍的頭切了,找了塊大石頭又壓了一遍,這才帶著眾人離開。
“都殺過喪屍咯!打起精神來!”
沿途都是各種畸變的植物,白不藝並不感到什麼稀奇,但對於從小就沒看到過什麼植物的其他人來說,這些東西也足以帶來某種恐懼。
“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孤兒院宿舍樓底下的磚石縫隙裡長出了一棵三葉草,我好奇地上前看,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植物。”
“後來嘞?”
“然後剛好被保育員看到,隨後沒多久來了很多安保人員,將現場圍了起來,一頓緊張地處理,噴水啥的弄了一通,我從此就再也沒見過了。”
“每年都有這些事情,不過你為什麼曉得那個叫作三葉草?”
“我一開始不知道,後來我偶然的機會得到了一條項鏈,是四葉草的形狀,和我看到的那個很像,於是就問過保育員,她告訴我三片葉子的是三葉草,四片的是四葉草。”
“哦,我好像知道,我義父種韭菜的那個盆盆裡頭也長過,不過我沒注意過有沒有四片葉子的,我義父拿給我吃過,嚼起來酸酸的。”
“我從來沒有吃過綠色的菜。”
“哦。”
走著走著,前方升起好大的煙,仔細一看,竟然還是紫色的。
“咦!這一片的植物全都是紫色,看起來有些危險,小心點!”
詭譎的色彩令白不藝提高了警覺,拿出儀器試了試,此地的輻射值雖然高出正常水平,但也還能接受。
“不太對勁兒,那些紫色的煙……還是粉末狀態的,莫不是有什麼花在播種?”
心生好奇間,白不藝命令瑪莎守著小隊,自己帶了魯魯上前查看。
等到走得近了,花粉濃度過高,用試紙測了測,花粉中帶喪屍朊病毒,怕被感染,故而不敢深入。
“繞個圈圈,看看實體是什麼東西。”
兩人繞過濃度高的區域,走到了另外一麵,這時才看到了令人不可思議的一幕。
樹下有一隻喪屍,體型不小,且身體浮腫的樣子,背靠著樹乾,一呼一吸之間,粉末自其口腔和鼻腔而出,而其身體上,長滿了各式各樣的花朵,顏色繽紛,花瓣卻不透光,很是沉悶。
“先彆去逗它,拍拍照片。”
白不藝知道這是喪屍與植物間基因折射交流的產物,那喪屍雖身上堆滿了花朵,但雙腿依舊健全,不像是不能行走的樣子。
“額……魯魯,這玩意兒如果我們往前去咯,遇到什麼危險退回來還是會遇到,還是一槍打了算咯。”
“您說得對!”
“你來。”
魯魯聞言,轉頭看了一眼白不藝,白不藝卻指著那喪屍,一副不容置疑的樣子。
“哦,好嘛……那我來吧。”
魯魯舉起消音手槍,眯著眼睛瞄準,手槍射程本就有限,距離又有點遠,緊張之下,第一槍沒有打中。
“你個瓜娃子,這都打不中?要你有何用?”
“主……白不藝,我再試試,你等著。”
第二槍下去,中喪屍前胸,喪屍中槍睜開眼睛,左右看了看沒有看見二人,便又閉上眼睛,繼續一開一合地吐著“紫氣”。
“你個龜兒子,讓開!看老子滴!”
白不藝少見地有些不耐煩,自己單手舉著手槍,槍口抬高了少許,三槍過去,兩槍正中那喪屍的額頭。
“你沒學過咩?遠了有遠的打法嘛……”
正抱怨著,那喪屍身上的花朵全都開始閉合,隨後急速萎縮,像是被喪屍的內臟吸乾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