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最後一隻喪屍似乎是察覺到同伴的消失極不正常,並沒有憨腚一般向上攀爬,而是雙臂打開,仰起了脖子……
“不好!它要報信!乾它!”
可是塔頂到地麵有些距離,主武器怕發出聲音,而手槍很難命中頭部,在幾顆子彈打中其之前,這貨發出了震天的嘶吼聲。
“我去,完犢子了……”
這一聲炸響,如同在網紅聚集的街道裡開了家一塊錢買個包的香奈兒店在叫賣,瞬間,無數喪屍聞風而動,白不藝眼看著黑壓壓的一圈正在向著自己所在的了望塔圍來。
“沒辦法咯,隻能乾咯,我們居高臨下,優勢在我,不過要打得聰明。”
白不藝示意眾人拿出主武器,兩支火力猛的機槍設置在斜線的對角,其餘人拿著步槍守住另外兩個角。
“先彆急,等它們靠近。”
喪屍漸漸逼近,到了十拿九穩的距離時,白不藝下令。
“開火!”
兩挺機槍率先撕裂空氣,曳光彈在暮色中劃出猩紅的拋物線,將前排喪屍掀翻在地。
白不藝端起步槍點射,子彈精準穿透喪屍眼眶,腐臭的腦漿混著綠色的血霧炸開。
嘶吼聲如同打開潘多拉魔盒,越來越多喪屍踩著同伴屍體疊羅漢,殘缺的手指幾乎夠到塔基。
槍口噴出的火舌照亮塔下的黑暗,衝在前麵的喪屍頭顱在子彈衝擊下如西瓜般爆開,綠色和白色的腦漿濺在後方同類身上,汙穢之中,表情更加猙獰。
一隻體型高大的喪屍,左胸被瑪莎射出的子彈打出碗口大的窟窿,胸腔裡破碎的臟器晃蕩著,可它依舊高舉雙臂,向前突進,被白不藝一槍中頭,方才倒地。
幾個人的火力如何限製得住?喪屍漸漸逼近,不知從何處湧出的喪屍如黑色潮水般漫過塔基,它們扭曲著身體,用斷裂的手指摳進了望塔的鋼材,開始向上攀爬。
一隻喪屍的手掌被步槍打爛,露出森森白骨,卻仍死死勾住塔壁凸起的鋼筋,身後幾具喪屍順著它的身體疊羅漢,腳掌踩在它破碎的肩骨上,發出令人牙酸的脆響。
“媽嘞!它們在搭人梯!集中火力!”
白不藝的吼聲被淹沒在密集的槍聲中。
機槍掃過肉梯頂端,幾顆頭顱應聲炸裂,可那些殘缺的屍塊還沒落地,就被下方的喪屍接住,塞入鋼材的縫隙中,成為新的攀爬墊腳石。
更詭異的是,幾隻喪屍竟用牙齒咬住同伴的腳踝,像鎖鏈般串聯著蕩向塔簷,腥臭的涎水在空中拉出黏膩的絲線。
“炸一輪!”
改良後威力無比巨大的手雷落地,氣浪裹挾著熾熱的風將塔簷的灰塵掀上半空。填充著鋼珠與陶瓷碎片的彈體炸開,宛如綻放出一朵致命的金屬之花,無數細碎的利刃呈扇形迸射而出。
前排喪屍首當其衝,鋼珠穿透它們腐爛的皮肉時發出密集的噗噗聲,如同暴雨擊打爛泥。
一隻喪屍的頭顱被陶瓷碎片削去半邊,殘缺的腦漿混著碎骨呈拋物線飛濺;另一隻喪屍的胸腔直接被撕開,內臟在衝擊波中化作血霧。
那些被擊中的喪屍肢體紛紛斷裂,帶著慣性飛出數米遠,腐爛的腳掌還在抽搐,指甲深深摳進地麵。
“哇!好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