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的命理一般,四個少年此時成為一個隊伍。
靜默原則下,四人都不敢說話,但洞穴深處的聲音卻此起彼伏著,如同一把割刀,切割著眾人的勇氣。
白不藝隻恨自己沒有學習過全套啞語,此時有很多話想對三人說,卻無法用手勢表達。
“後退。”
“前進。”
“注意躲避。”
簡單的手勢命令永遠都是那麼幾句,大家都麻木了,麻木的躲避,麻木的慢慢向前,或爬行,或貓著腰行走,腳下有時候軟軟的,液體浸泡過後的泥巴,腐爛且刺鼻。
……
城外的士兵不知道城內的情況,那些事情都發生在地下,一開始有幾聲悶響,但被轟炸的聲音覆蓋,也沒人聽見。
當轟炸停止時,城市變得出奇的安靜,整個城市周邊,很少有人能睡著,他們都在等待著什麼,也很少有人說話,但偶爾能聽到一兩聲人類的抽泣聲。
“這洞穴是死亡之穴,這三十六個小時裡,很多人會死,甚至,全都會死。”
就連兩軍高層,此時也時不時焦急地看著表,似乎秒針的每一步跳動,就像是一把刀切了他們心臟一刀。
而此時的白不藝四人,正走到了一處類似巢室的地方,這裡很是寬敞,有著很多受傷的喪屍,牆壁上爬滿了修複體的枝乾,一些蟲繭一樣的物體掛的密密麻麻。
忽地洞穴裡嘶吼聲四起,喪屍疾馳之勢,白不藝隻感覺頭頂有灰落下,見此,四人隻得躲進巢室,與那些受傷的喪屍共居一室。
白不藝瑪莎魯魯三人倒是有這樣的經驗,可阿卜卻是第一回,近在眼前的喪屍發出急促的呼吸聲,令其頭皮發麻,他無數次轉頭看向白不藝,但對方的目光卻隻盯著巢室外。
“這些喪屍好厲害!雖然看不見,但在黑暗的洞穴裡卻能行走自如,這應該是因為它們對自己的巢穴極度熟悉。
黑暗裡它們看不見,全憑借觸感和聽覺捕食,這樣的話,在某種情況下可以製造一些聲音來引開它們……”
在觀察室外情況的同時,白不藝暗自思考著,同時她也猜到,地麵的轟炸結束了,因為這麼龐大的屍群朝著出口奔馳肯定是為了出城向人類發動進攻。
“彆動!”
白不藝示意三人原地站好,想著等待屍群全部通過後再行動。
可就在這時,一個蟲繭呱呱墜地,裡麵的喪屍掙紮著掙破束縛自己的條狀組織,慢慢地爬了起來。
其餘三人心裡皆大驚,唯有白不藝毫無波瀾,將三人拉到自己的身後,目光緊緊盯著這隻剛剛獲得新肢體的喪屍。
這喪屍也許是出於剛剛恢複的興奮,顯得極為活躍,搖頭晃腦的,上下撲騰著。
“莫慌!”
白不藝回頭,對三人做了一個口型。
喪屍也是奇怪,聽到巢室外劈裡啪啦,便雙手打開,摸索著向著室外走。
“剛好還沒恢複嗎?怎麼和其他喪屍看起來完全不是一個批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