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穴裡的喪屍似乎無事就不想動,地穴裡的各種通道和巢室也令人有些發懵,白不藝毫無頭緒。
這麼無頭蒼蠅地走來走去,很難找到合適的位置。
“嗯?那裡會是地穴的要害位置呢?
從深度來判斷,那裡一定是最深的地方,因為那樣對喪屍來說才越安全。
越安全的地方還有什麼特點呢?”
想了幾秒鐘,白不藝大概想明白了。
“那就是喪屍最多的地方,我們路上碰到的,都是一些分室,學院裡教過,喪屍和螞蟻有些奇怪的趨同,螞蟻巢穴裡,螞蟻最多的地方通常是蟻巢的中心區域,一般被稱為蟻室,那麼我們也要找到這個蟻室才行。”
“可如何判斷方向呢?”
“一直往向下的地方走,一直往喪屍密度高的地方走。”
梳理清楚思路,白不藝提醒三人,加快速度。
哪怕稍有些起伏,白不藝找的路整體看來也全是下坡路,隨著喪屍密度漸漸增大,其餘三人越發膽戰心驚,但白不藝知道,自己的方向是對的。
但這樣的路極為難走,喪屍密密麻麻,有時候過道幾乎沒有縫隙,實在沒有辦法通過的時候,四人也隻好複刻爆破誘敵的方法,用喪屍的屍體作為遮擋,護著自己的性命。
不過有時候也可以通過,在另外一處設置爆炸物引開喪屍,為自己讓出道路,白不藝每一次的判斷都很精準,整體上,四人的速度並不算慢。
在這路上,剛開始時,時不時還能聽到其他隊伍弄出的動靜,可當越走越深入之時,一切似乎都在慢慢地變得安靜。
“也許到達這種深度的人,不多矣。”
四人都知道那意味著什麼,一段段的路程,如同刀尖上行走。
似乎這場戰爭和推幣機賭博遊戲很像,沒有人知道哪一枚硬幣能造成崩塌,而這場戰爭裡,人命似乎就是一種遊戲幣,是一種為了任務完成度的而不斷投入的砝碼。
白不藝堅定地認為這個任務自己必須成功,一是自己和同伴的性命隻有成功了才能保全,二是如果這次任務失敗了,引爆無法摧毀地穴,那樣會付出更多人的性命。
“所以呢,這次任務我自己要來,是因為如果我不來的話,我的命運就是交給了來的人,他們生則我生,他們死則我死,地穴沒有摧毀,戰爭僵持下去,核輻射擴散……
而我自己進來,拚儘一切,我生死在我自己,成功了我就活,失敗了我就死,無論如何,不用看其他的臉色。”
這就是白不藝真實的想法,很奇怪的邏輯,如同她異於常人的思維方式。
四人一路無言,很是沉悶,白不藝看著表,已經又過去了五個小時,身體開始有些疲憊,四人都在咬牙堅持。
路上,白不藝注意到有一隻很奇特的喪屍,它的身體緊貼著牆壁,背部化作了無序的肌肉組織,如同藤壺一樣,吸附在牆上。
搞不清其是什麼功能的喪屍,此時的眾人也沒有時間,時而爬行,時而站立,當一間無比巨大巢室出現在眼前時,白不藝心裡暗道:
“就是這裡了吧?無論你們是多麼恐怖的數字,這裡也足夠了。”
眼前空間很大,喪屍站得很稀疏,但遠遠看去,回應他們的,是一個巨大的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