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媒婆見瑪莎一身殺氣,再回過頭,白不藝臉色看起來也極度陰沉,其餘關祺、塞莉也是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嘴裡便道:
“喲喲喲!我們也是一番好心呢,誰圖那點蛋肉?雖然說在戰場上是英雄,可家裡沒個男人怎麼行?”
“你們兩個,莫講了,再講……找死!”
白不藝說話很是平緩,臉上也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但那種屍山血海裡曆練出來的壓迫感還是令兩位媒婆不由得渾身戰栗。
“你們不用說什麼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她們自己如果有喜歡的人,我這個長輩全力支持,如果她們自己不願意,我也不想逼她們,二位把禮物拿回去吧,我家不攀高,尊重孩子們的選擇。”
“那萬一她們自己看上了個什麼黃毛小子?不學無術,那……”
關祺眼中閃過一抹慍色,笑道:
“我年輕時也殺人砍喪屍,不是什麼弱女子,混的黃毛小子?我會讓他們進我家家門?好了,彆廢話了,門在那裡,請便,東西彆忘了。”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連忙把碗裡的雞蛋扒進嘴裡,火速站起後,拿起東西便倉皇出了門。
“以後誰還敢給你家說媒!切!”
一頓晚飯被攪了,關祺長呼一口氣,又炒了些雞蛋端上桌,調整好心情,笑著對桌上的眾人道:
“彆想了,都是些想著賺點快錢的老婆娘,我們不要被影響,吃吧。”
瑪莎謝過了關祺,白不藝則喂了阿坤一口菜,繼續扒著飯吃。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二位?有沒有心儀的男孩呀?”
關祺突然笑著打趣,白不藝搖了搖頭,瑪莎道:
“我們接觸的都是些戰友,艾麗絲娜阿姨那種戰友兼育友的事情我們可乾不出來。”
塞莉聞言搖搖頭,嘴角也是苦笑,關祺則哈哈大笑。
“說起來呢,這群人也是奇怪,提親也要去你義母那裡提嘛,對不對?不藝,你在他們戶口上呢。”
“哦,義母也會幫我往外趕哩!”
“是啦,這種事情你們自己做主,有喜歡的自己帶回來,那些老婆娘哪知道你們喜歡什麼,還以為我們這些家長是什麼勢利眼的主,吃吃吃,難得在一起。”
……
有些時候,越是怕什麼越是來什麼,出口就應驗。
也就第二天,恰逢個周末,易秋菊早早地買了些肉蛋,這個時候供給了些蘿卜,滿心歡喜地燉了一鍋紅燒肉,喊著一家人來自己居所吃飯。
易秋菊手藝不錯,李聖龍雖然不怎麼在家,這些年也被其喂胖回去三四斤,白不藝用紅燒肉蓋了碗飯,剛吃完了一碗,嘴角還有幾顆澱粉粒,門鈴便響了起來。
“咦?這個點兒是誰啊?”
易秋菊開門,一對看起來很有文化的男女映入眼簾。
“你們是?”
女人開口道:
“哦哦,您就是易秋菊家長吧?我叫夏荷,這位是我先生付龍。”
“是,你們來是……”
付龍搓了搓手,看上去確實有些緊張。
“額,可以進去說嗎?”
“哦哦,倒也行,來嘛,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