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之上,此時已經是東國軍隊占領,白不藝掃蕩完縣城,率兵前來,見了一士兵便問道:
“山上情況如何?”
士兵答:“喪屍跑空了,被鑽地武器炸過一輪,現在是我們在駐守,這位連長問這個乾什麼?”
“哦,我來看看我媽和爺爺。”
“嗯?你祖墳在這裡嗎?”
白不藝沒有多說,徑直往自己母親的衣冠塚找去,當走到麵前時,發現李聖龍帶著馬驍不知何時早就到了現場。
“不藝啊,我就知道你會來的,現在其他戰場還在打……平安、瑪莎,你們也來拜拜,這都是你們長輩,你們爸爸的衣冠塚也在這裡。”
白不藝這才曉得,爺爺的墳墓已經被炸毀,唯獨沒有身軀的三個衣冠塚還在此地。
“當年我帶回了你父親的衣冠一角,與你母親一塊兒合葬了,平安,你好好拜拜你的父親!”
郝平安聞言,帶著瑪莎上前,這石碑可比京城的牌位雄偉,二人對視一眼,學著白不藝的姿勢,跪下便拜。
白不藝見原本的石碑上新刻了父親的名字,抬頭看了看李聖龍,嘴裡輕聲說了句:
“謝謝。”
李聖龍笑著點頭,白不藝拜完,低聲說了些話……
“老漢,我好想你哦,你的話每一句我都聽了。”
李聖龍眼睛裡有些淚花,清了清嗓子說道:
“原本那一片還葬著一位高麗族前輩,隻可惜已經被炸平了,這些人都是你們的過去,你們要記得,你們最終會有收複南境的那一天,那時候記得一定好好重修這些墓。”
眾晚輩皆點頭應允,唯獨白不藝低頭不語。
……
待到施州全境平定,部隊開始進入雙慶。
當深入到雙慶森林之時,空地火力早就把這裡變成了一片焦土,樹木僅剩下了樹乾,而沒有了葉子,黑黢黢如同一根巨大的木炭。
對麵有一座山,部隊前前後後打了不下七次,白不藝手底下的一個連陣亡人數飆升到了三十三人。
慘烈的又一輪進攻後,山頭終於打下來了,白不藝和郝平安沿路清掃屍體,走在路上時,兩人閒聊著一些家常。
“郝平安,太平這些日子應該又長大了不少了……平安、太平,挺好的,對咯?舅舅叫……郝帥……”
“牌位上有啊,你怎麼這麼不仔細,還記不得!好帥氣,諧音梗,郝帥旗,我沒見過他,但看到過照片,確實很帥,我媽的眼光還是高的。”
說著說著,郝平安看了看地上的一具喪屍,有些奇怪的是,這喪屍似乎在流淚。
“咦?姐姐,你快來看,這隻喪屍有點奇怪。”
“有啥子奇怪勒?嗯?他在哭嗎?”
“好像是呢,不過怎麼?好像又在笑?”
“確實有點奇怪咯,笑很正常,不過哭勒很少見。”
“估計是打到什麼哭穴了?哎喲,不管這麼多了,拖下去燒掉就是了。”
就在兩人望著燒得正旺的焚屍坑發呆之際,另一邊危機悄然而來……阿卜手下的一個班穿過森林一處窪地後,原本隻是負責清掃戰場的步兵們驚恐地發現,這裡似乎被遺漏了一個巢穴。
突然衝出的屍潮打了這個班一個措手不及,沒打多久就被喪屍殲滅了,通信兵自爆前一秒給上級發去了消息,零星的槍聲也引起了周圍部隊的注意,白不藝立馬集結部隊,向著槍聲的方向趕去。
“阿卜!這是你轄區!怎麼回事?”
阿卜此時一臉焦急,咬著牙說道:“具體信息不明晰,似乎是我們漏了一處喪屍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