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時七日,圍困被解,但南下雲省的勢頭已失,但戰爭並沒有結束,各路大軍在各條戰線紮穩陣線,等屍潮前來襲擊,以守代攻,著重殺傷喪屍的有生力量,不再冒進。
也就是在白不藝手下全部犧牲後的第七日,位於京城的關祺家門口,停下了一輛軍車,車上下來兩名軍官,脫帽後敲響了關祺的家門。
此時的關祺正與塞莉、易秋菊二人看新聞,聽到敲門聲,關祺心中一驚,對塞莉道:
“莫不是阿坤?”
塞莉搖頭,表示今天阿坤被艾麗絲娜接走了,不會是他。
聽聞此言,關祺前去看門,見是二軍官低頭沉默,瞬間眼前一黑,扶著門框強行站穩,嘴裡顫抖道:
“哪一個?”
一人道:
“兩個。”
關祺聞言無言,易秋菊連忙走上前哭問道:
“什麼?哪兩個?”
兩人沉默著將郝平安和瑪莎的陣亡通知遞給易秋菊,莊重地敬了個禮。
關祺搶過看了之後,一副茫然的樣子,轉身走向了堂屋的灶台。
一軍人走上前道:
“大娘節哀順變……”
關祺打斷對方道:
“不必說這麼多,從他們去軍營的第一天起,我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我隻有一個問題問你們。”
“大娘請問。”
“我兒子,還有我的好兒媳,他們作戰時……是否勇敢?”
“勇!勇冠三軍!”
關祺臉上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客客氣氣地送彆了兩位軍人。
“大娘,有什麼需要的,隨時來找我們。”
見二人再次恭敬地敬禮,關祺沙啞道:
“難為你們費心了。”
送彆軍人,關祺對抹淚的易秋菊道:
“嫂子,你先回去吧,我今天累了……”
“妹子,我陪陪你吧!”
“嫂子,我知道你擔心我,你放心,我不會做蠢事的,末日能活下多不容易啊,定不會糟蹋自己的性命,更何況還有太平等著我養呢!我隻是想帶著孫子自個待會。”
易秋菊聞言放下心來,擦了擦眼淚,緊緊抱了抱關祺說道:“妹子,節哀順變!”
說完易秋菊拉著塞莉假意出門去了,實則躲在屋外一角,暗中觀察著。
關祺先是抱起孫子郝太平,安靜地將其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孩子的背,不一會兒,待娃娃睡著後,關祺放下孩子,起身朝臥室走去。
打開郝平安和瑪莎的臥室裡,屋內乾淨整潔,床鋪雖然許久沒人睡過,但依舊一塵不染。兩口子的婚照掛在牆頭,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又翻出了不少郝平安年少時使用的東西,當看到一條後背破爛的褲子時,她先是搖了搖頭笑笑,隨後終於繃不住了,撕心裂肺地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