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白不藝執勤結束回到家,易秋菊最近總是加班,為了多些加班費貼補家用,見關祺照常已經在廚房忙碌,恍然間看到關祺頭發又白了些,白不藝有些愣神,轉頭發現家裡的牌位被撤掉了,換成了一座不知道從哪裡淘來的佛像。
“舅媽,牌牌呢?”
“看著傷心,就撤掉了,每天念念佛,心裡舒服些。”
“哦,也好。”
正在自己玩耍的郝太平撲過來要白不藝抱,白不藝一把抱起,似乎感覺到自己又返回了人間,在這混血孩子的臉上,看到了那兩位故人的樣貌,很是親切。
李鎮噩和易驅祟在一旁寫作業,見白不藝回來,也開心地放下筆,撲進白不藝懷裡撒嬌。
關祺見三個孩子和白不藝在沙發上鬨作一團,也難得笑了起來,她一邊將白不藝的包收拾放到櫃子上,一邊說道:“哎喲?你這個包包裡是啥子?這麼重?”
“哦,一些書,學校裡畢業的學生不要的,我撿回來沒事的時候看看。”
“有沒有小說?幫我借我本斬神看看?”
“那是什麼?那些不要的書裡麵我沒看到有小說類的書籍耶,都是些數學物理生物之類的理科書籍,文科的都少哩!”
“和你開玩笑咧,舅媽我哪裡有閒心看書呢?倒是你怎麼突然想看這些書了?”
“興趣使然。”
“哦,可以,這些得學啊,多學一門兒好。再不濟以後可以給三個娃娃輔導一下學習,我是完全搞不懂咯!”
白不藝撓撓頭,鑽進廚房,幫關祺打起了下手。
等易秋菊下班回來,天已經黑了,關祺把一桌菜又熱了一遍,幾人才圍著桌子才開始吃飯。
半躺在床上的白不藝拿出從胖男孩那裡借來的課本和筆記看了起來,這家夥筆記做得很是詳細,字跡也很工整。
某個數學公式白不藝一開始完全看不懂,但跟著筆記的思路推導一番後,竟然能理解個七八分,再做了幾道練習題融會貫通後,白不藝便能完全掌握其中的邏輯和運用,繼而領會到了其中的樂,便乾脆來到書桌開始鑽研起來。
“嗯!還是讀書好玩,不用死人!就是有點兒費腦筋,慢慢來吧。”
此後,一到有時間,白不藝就會開始自學,那胖男孩和白不藝加了聯係方式,時不時還出題給白不藝,一開始答得不好,過了一段時間胖男孩驚訝地發現白不藝漸入了佳境。進步神速。
“我說不藝姐啊,您這接受能力和學習能力不至於無法通過適齡考試啊。”
“哦,我考試那兩天來姨媽咯,狀態不好。弟娃兒,這道題我做得對不?”
“對是對呢,不過不藝姐啊,我有名字的,我的名字叫……”
“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
這樣的日子一直進行著,短短一年時間,白不藝不僅把自己落下多年的功課補了回來,還自學了適齡考試後兩年的學習內容。
“不藝姐啊,要不怎麼申請一下?給你弄場破格考試?這卷子你考了滿分,難度還是大的,我當年做都不一定能全做對。”
“哦,數學嘛,我感覺就是會就會,不會就不會,隻是運氣好吧,卷子上的剛好我都會。”
“嗯……道理是這個道理,既然你有學習的天賦和能力,為什麼不讀個大學呢?”
白不藝當然想上大學,不過災變後的很多規定出於絕對的公平也會顯得有些死板。
“我去教育廳問過咯,他們說不可以,國家的考試每個人都隻能考一次,資源平等,誰都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所以我沒得大學可以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