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挖,挖不斷的嗎?”
男人搖頭,說自己已經和村民們一起試過很多次的,是怕人偷鐵還是啥的,各個部件直接焊死,砸不爛撬不開,堅固無比不說,而且自己是大學生,便看了看橋的結構,受力和結構極度合理,把自己這一頭挖掉,橋還是立在上頭不倒。
“我就說他們如果是貪官,搞點偷工減料,這事兒還沒這麼個麻煩,哪知道真的是青天大老爺,給我們修了這麼好的一座橋……”
道人仔細回憶了一番,明白了其中原因,東國人認真起來造出的東西完全不是常人能毀掉的。
“施主,我出家前也是理科專業的,你這東西,隻能用爆破炸彈,把所有橋墩一起炸斷,才能毀橋。”
麻三貴聽了,苦笑道:
“這事兒我也知道,但我們那裡有那個東西呢?派出過幾個人去找了,全都沒有回來。”
“唉,世人都以為毀一座橋一個設施那麼簡單,誰知道臨忙臨時拿人命賭都不一定做得到。”
眼看現場的老弱婦孺,道人思索了一番,隨後對麻三貴道:
“麻小友,這件事情貧道願意去給你們找,帶炸彈回來了協助你一起炸橋,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麻三貴仔細打量了一番道人,又回想起其在橋上怒殺喪屍,身手絕非常人,必然是有什麼法力在身上。
也是好玩,道人一開始畏懼對方的蠱術,這人又猜對方有法術,神秘的身份總是能帶來這些奇怪的思考。
想了一會兒,麻三貴激道人道:
“哎呀!算了!我看道長也是年紀不小了,喪屍可怕,您打殺個兩隻都費力,何況山下去了?不行您就在我村中,幫忙照顧一下洋芋,度一個太平歲月吧。”
道人看對方表情詼諧,心裡自然是明白對方的意圖,不過還是給麵子假裝中計道:
“哼!你膽子不小!我有祖師爺庇護,沿途山神土地,都受我節製!你敢看不起我?”
“不敢不敢!道長自是法力無邊,隻是喪屍確實凶悍……”
“不管!我哪怕羽化了,也是得道成仙去了,你的炸彈!我一定給你帶回來!”
麻三貴假裝猶豫一番,最後起身給道人行了個大禮。
“若道長真能帶回炸彈,那我感激不儘!願意讓出首領之位!”
“哎呀!受不起受不起!貧道吃了你的東西喝了你的茶,幫幫忙是應該的,隻不過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答應我!”
“道長請講。”
道人指了指自己帶來的那女人,此時已經和幾個苗人女子喝得醉醺醺的。
“這姑娘是我路上所救,本也就是個清澈愚蠢的大學生,被村民強買去做了婆姨,是個可憐人,我雲遊道人,不便一直帶著個女子,如果麻小友願意收留,那我感激不儘!”
道人說了個詳細,麻三貴了解之後,義憤填膺地對道人道:
“有些事情,我不敢言,我們曾經也窮,但不墮落,蚩尤先祖戰敗,在這山中生活,也不曾欺男霸女,窮不是罪惡,但窮且誌短確是犯罪!你說的那個村子我倒有所耳聞,一村的窮山惡水刁民,道長哪怕屠村都不過分!”
說完,換了一副口氣後道:
“您說的那姑娘的事情,我答應了,多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養好身體之後,加入村子的建設,我們也不排外,一視同仁地待就是了。”
道人聞言,感激地行了個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