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在的東國，頂級專家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待遇？”
麵對史密斯的問題，玻璃後的四人全都相視一笑，陶莊回答得也很圓滑。
“哦，我國的專家們，不僅要求其專業水平要足夠高超，對其的道德水平也是有要求的，必須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我們隻提供相對優渥的飲食以及居住環境，和頂級的實驗條件，其餘的自然是不會提供的。”
“哦？還真有這樣的人？走上了這個地位還能保持不淫不貪？”
陶莊聞言眨了眨眼睛，醞釀了一番才回複道：
“這件事情就和軍隊打仗是一樣的，有些軍隊是為了錢打仗的，這種軍隊人人怕死，很難打勝仗，可有些軍隊是被理想和主義裝備起來的，所以能一往無前。
我國的專家，從小就會接受主義的熏陶，東國人眼下最大的一條主義，就是為蒼生開太平之世，一位心懷蒼生的人，是不會去追求低級趣味的。”
“哦，原來他們給我的這些，是所謂的低級趣味。”
玻璃後的總理嫣然一笑，轉頭開玩笑似地問李複明和郝盛世道：
“二位男專家，我給你們解決一下婚姻問題？你看看，可把專家憋得。”
郝盛世臉一紅，李複明隻是尷尬道：
“總理，彆鬨。”
……
史密斯繼續講述，在申請提交上去還在等結果的時間裡，史密斯異常興奮，如同牛馬得了些青草，便認壓榨自己的人為主人了，工作起來極度賣力，每天如同電動馬達一樣在實驗室裡忙來忙去，一刻也不閒下來。
但時間過了很久，申請也沒有下文，史密斯有些耐不住性子，問前輩：
“先生，我這事兒，現在到底是一個什麼進度？”
“嗐！我就說你這段時間怎麼心不在焉的呢，這件事情呢，說到底，對吧？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需要反複研究，仔細考慮，不是不辦，但要科學地辦，需要時間的嘛！你呢，好好乾活，好好表現，也為科學地辦打了一劑催化劑。”
“哦，是這樣哈。”
“是這樣，這個位子遲早是你的，很快啦！好好乾活！彆想太多。”
“好吧。”
史密斯當然繼續儘力，掌握了所有技術和思想之後，前輩索性當甩手掌櫃，指揮著史密斯乾活，期間格林女士來考察，也發現了這一現象。
“喂，我說先生，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下麵，你放心？”
“格林小姐，交給其他人我不放心，但交給他完全沒問題，這人底層上來的，好控製。”
“哦？你之所以選他？就是因為他好控製？”
“當然，這個時代能讀書讀到這裡的人家裡非富即貴，誰誰誰都得罪不起，唯獨他，嗬嗬，一個妄想著跨越自己階級的人，這樣的有一種執念，這和災變前讓窮人跑銷售的道理是一樣的，越是窮的人越是好控製，給點甜頭就很感恩，同時執念使然，他一定會拚命賣東西。”
“如果他不賣怎麼辦？”
“不可能的，不賣？開什麼玩笑。就好比亂世裡的乞丐，敲開那道門可能會挨罵，但不敲開門乞討就會死，你放心，我會恩威並施。”
這段對話是後來格林告訴史密斯的，當時的史密斯，確實在前輩一陣陣鼓勵和打擊交錯之下，變成了一個工作賣力的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