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神聳了聳肩,緩緩道:“換個角度看,他們兩個在這事兒上都沒錯,奧丁心懷天下,洛基渴望自由與刺激,本質上並無衝突。隻是價值觀的分歧,最終導致了他們的決裂。”
“若奧丁野心收斂些,或洛基更放縱一些,或許還真能走到一起。”大魔神若有所思。
“那可不行,他倆要是聯手,頭疼的肯定是哥。”高陽擺手笑道,“奧丁和洛基翻臉,最大的贏家不是北歐,是我啊。”
“這跟你有啥關係?”大魔神疑惑,高陽反問:“你想想,若奧丁出兵,誰會首當其衝?”
“這還用說,當然是希臘了,等等,你是希臘的神?”
大魔神瞬間反應過來,上下打量這個獨臂青年,“你真是希臘神?哪位?”
“騙你沒意思,你覺得希臘最慘的神是誰?”
“高陽?”大魔神脫口而出,高陽翻了個白眼,“你怎麼這麼熟練,直接就喊出我名字。”
“你自己都說是最慘的希臘神,現在又怪我?”
“好吧,按傳說,我確實夠慘,被扔冥府當差不說,老婆還各種出軌…”
“你這家夥,該不會也是穿越來的吧?”
“我自己都搞不清了,現在算不算穿越者。”
高陽歎了口氣,這複雜的關係讓他有些迷茫。大魔神卻追問:“忽然好奇,你這希臘神王來北歐乾啥?”
“目的當然有。”
“真不是?你看看一路上,多少美女跟你扯上關係,女商人,女精靈,托爾,洛基你肯定碰過麵,不對,你們以前就認識,還有誰,荒野女王?”
“你漏了一個。”
被奧丁召見,是在事態陷入僵局很久之後,和虛空的戰爭膠著,至今未聞勝利消息。
這是高陽首次直麵奧丁,無論他之前來過北歐多少次,都沒能見到這位傳說中的眾神之王。他對奧丁充滿好奇,想知道這位阿薩神族邊緣出身者,是如何一步步統領北歐的。
擁有未來記憶的他,第一個想到的是【穿越者】。
這穿越者的身份呢?學生?宅男?遊民?
金宮並非初次踏足,自阿薩神族戰勝華納神族後,舊神宮便歸他們所有。雖更名金宮,內部布局未變。
穿過金宮,由神仆引導至奧丁神堂,神仆止步,向高陽做請的手勢,黃金守衛推開沉重石門。
金宮遍布這類高大的黃金守衛,非生物體,而是人造機械,內駐英雄靈魂。在人類視角下,就是機器人,北歐風格粗獷,不重細節,但實用至上。
希臘火神造的黃金少女,則是另一種極致,細膩肌膚,外人難辨真偽。東方帝國的機關獸則介於二者間,兼具實用與東方美學,種類繁多
石門敞開,高陽步入大殿,原華納神王的聖殿,現為奧丁私有。
所謂金宮,乃全黃金構造,彰顯華納神族的智慧、想象及財富。宏偉的圓頂聖殿,柱子需數十人合抱,穹頂雕刻萬物,四壁壁畫記載北歐曆史,混沌初開至華納敗落,阿薩興起,曆曆在目。
壁畫新添阿薩神族執政片段。
奧丁王座位於大殿正中,與大殿規模相比略顯突兀。
不論哪個神族,皆體型龐大,符合設定。高陽本體與奧林匹斯山相近,神祗維持常態,僅因行動不便。
“你來了。”
隨著高陽背後石門關閉,奧丁磁性嗓音響起,即便相隔甚遠,仍清晰入耳。
“沒錯,我來了。”
高陽點頭回應,隨即身影瞬移至王座前。
“你不該來。”
奧丁此言讓高陽一愣,這台詞似曾相識,難道這家夥真是穿越者?
"是你把我叫來的,如果不是必要,我真的不想跟你碰麵,廢話少說,咱們談點正經的。"高陽直截了當,顯然不願意在無關緊要的話題上浪費時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真實身份的?”
“從一開始。”
奧丁微笑著,他決定不再賣關子,直接回答了高陽的問題:“命運這東西真是捉摸不定,古雷提爾的命運線早在他蘇醒前就被剪斷,但當他再次現身時,斷掉的線卻奇跡般地重新連上了。”
“如果換成你,你會不起疑心嗎?”
這番言辭有理有據,高陽無從反駁,隻是他萬萬沒想到,從一開始就已被奧丁洞察,莫非這位北歐神王閒得發慌,一直在監視所有人?
“你從未留意過自己身上的命運線嗎?”
奧丁突然問道,高陽眉頭緊鎖,搖了搖頭。命運線?這算哪門子玩意?眾所周知,高陽最不信的就是所謂命運,他自己就是一個半仙半騙子的人物,命運隻不過是他用來推脫的借口罷了。
然而,這位北歐的至高神卻有著不同的見解,他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軌跡,我知道許多人認為命運十分神秘莫測,你在反抗命運,這難道不是命運的一部分?”
“而我,卻能看到,每個人身上的那條線,就像這樣……”說罷,奧丁抬手一揮,隨即,高陽感覺一股力量在他體內湧動,將他輕輕牽引,一條半透明的金色線條在他眼前顯現,既無頭亦無尾,隻露出一小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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