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祁淮的麵前，心跳如鼓，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擊打在他的胸口。這個選擇對他來說太過殘酷，但他也明白，祁淮的感情是真摯的，並不是想傷害他。
“我需要時間。”他的聲音微弱，幾乎是哀求。
祁淮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但還是點了點頭，“好，我給你時間。”
趙明恬走進自己的房間，鎖上門，靠在門後，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止不住地往下流。他知道，他不能逃避，必須麵對自己的感情，麵對祁淮。
他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光，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紮。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接受祁淮的感情，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承受這樣的變化。
———
夜深了，寂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找不到一個舒適的姿勢。思緒如同亂麻，纏繞著他的心，讓他無法平靜。
祁淮眼中的痛苦像是一根針，刺痛了他的心臟。
明恬坐起身，擦乾眼淚，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月光灑在地板上，一片銀白。他想起了沈九群的話，趙媽的期望，還有那些世俗的眼光。如果真的選擇了和祁淮在一起，那麼一切會怎樣？
更何況
他一直知道自己喜歡的是女生。
所以拒絕吧
大不了以後再也不和祁淮見麵了。
手機靜靜地躺在床頭櫃上，屏幕亮了起來，顯示著祁淮的名字。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起了電話。
“還沒睡？”祁淮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嗯，睡不著。”他輕聲回答。
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他開口：“我想好了我喜歡的一直都是女生，我們不適合。”
“嗯”
掛斷電話後，他再次望向窗外的月亮。他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一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他就感覺到煩躁，早知道就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了，他乾嘛非要把一切都挑開。
———
次日清晨，他難得起了個早，他迷迷糊糊刷完牙洗了個臉，就到樓下吃早餐了。
祁淮正在餐桌上優雅地用著早餐，一切仿佛都恢複了正常。祁淮好像又變成了他那個熟悉的哥哥。
趙明恬的心裡卻明白，經過昨晚的那通電話，他們之間已經產生了無法彌補的裂痕。他坐下，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但他握著勺子的手卻不自覺地顫抖著。
注意到他的目光，祁淮放下了手中的餐具，“我會繼續當你的哥哥。”
“如你所願。”
趙明恬抬起頭，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哥，你真的可以做到這一點嗎?可以接受我隻是你的弟弟?”
祁淮薄唇輕抿，“嗯。"
兩人繼續用著早餐，但餐桌上的氣氛已經不複往日的溫馨與輕鬆。食物仿佛失去了味道，趙明恬隻是機械地咀嚼著。
餐後，趙明恬站起身，淡淡地說了聲“謝謝”，然後轉身離開了餐廳。他需要一些空間，需要時間來整理自己的心情。
祁淮看著趙明恬離開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站起身，走到窗前，靜靜地看著趙明恬離開。
———
日子在平淡中過去，祁淮和趙明恬都默契地避免提起那天的事情。他們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原點，但他們知道，有些東西已經發生了改變。
趙明恬開始更加專注於假期旅遊和興趣擴展活動，試圖用忙碌來填補心中的空虛。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多月過去，轉眼間高考成績即將公布。成績出來後，趙明恬沒有意外，他如願考到了自己理想的分數。
他看著自己高考的排名，再看著a大往屆的錄取排名，心裡估算著有幾成的機率錄取上。
他的分數屬於985的中等水平，所以填報誌願的時間比較少，要比一般的本科誌願填報要早幾天。他必須快點選出除了a大以外的備選學校，以保證沒有其他的紕漏。
幾天後，在學校機房裡麵填完高考誌願，看著誌願表被打印出來，他不緊不慢簽上自己的名字交給了班主任。
宋輕涵問過他的誌願，得知他第一誌願是a大時，她有些豔羨，她的高考分數算是正常發揮吧，但剛剛達到985的分數線，隻能往華國邊遠的地區填，才能有個985的院校讀書。
可是這樣一來，她就要和趙明恬異地戀了，她有些不舍得。但是為了自己的前途，她還是決定填華國最西部的985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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