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博看著黃常安,從他眼神裡看出了並不是兒戲,歎了口氣:“罷了,如果你執意要闖的話,那我這個老頭子就陪你瘋一把吧!”
“鐘伯伯你也要參加?”
“那不然呢?”鐘博看了四人一眼,“不然單憑你們個人,估計都還沒有見到小姐就被抓住了。”
黃常安聽鐘博說這些話的意思,似乎是有計劃:“鐘伯伯是有什麼計劃嗎?”
“想要救走小姐,不能在準備前動手,這個時候是洛家防備最嚴的時候,要等到落花選親儀式進行時,才有機會救走小姐。”
鐘博直接否決黃常安他們想要在儀式開始前救人的想法。
“然後我們這樣做”
很快時間一眨眼就過去。
在這三天不到的時間裡,黃常安繞開洛秋的寨子,將整個洛家村寨走了好幾遍,熟悉每條街巷的情況。
尤其是到時候要接納賓客們的中央大廣場,黃常安來回踩點了好多次,心中模擬了無數個可能,隻為了尋找到一個可以儘快救走洛欣萌的可能。
為了不引人耳目,黃常安特意是跟來來往往的賓客們走,畢竟鐘博說過,他很可能已經被人注意到了。
落花選親定在黃昏時分,當天整個洛家村寨一片喜氣洋洋,到處張燈結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嫁女兒了。
洛家不得不說很有偷換概念,把獻祭變成選親,同時將整個村寨都布置地喜氣洋洋,讓前來參加的賓客們都以為隻是一次選親宴會。
隻不過這麼多年過去,這每五年搞一次的落花選親,自然早就被其他世家以及華夏相關部門摸得清清楚楚。
但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人點破。
洛欣萌坐在紅轎上,吹彈可破的臉蛋畫了精致的這妝容,隻不過雙眼無神,一副已經認命的表情。
可她的內心,仍然有一個少年的身影在晃動。
雖然她知道少年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可她仍抱著一絲希望,萬一呢?
就像所有童話故事一樣,公主終會有王子來接,她為什麼不能像紫霞仙子一樣,幻想著少年踏著七彩祥雲,來救她?
嗩呐吹響,起轎,紅轎慢慢朝著中央廣場走去。
嗩呐聲,呼喊聲,鞭炮聲,這些聲音如同蚊子一般旋繞在洛欣萌的耳邊,她緊咬牙關,雙手用力攥緊身上的紅色婚衣,雙眼銜滿淚水。
轎子外人們的笑聲非常刺耳,宛如一把利刃紮入她的內心。
犧牲了自己,拯救整個村寨,這本來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作為被獻祭的那個女子,洛欣萌卻感到痛苦以及可悲。
為什麼一個村寨要靠獻祭才能存活下來?甚至要依附一個明顯不是什麼好東西的什麼神明,為什麼?
洛家一定要低頭才能活下去嗎!?
中央廣場上擺著一百多圍酒席,洛家大家長洛秋,這個長得濃眉大眼,一臉剛正不阿的中年男子,拿著話筒正在說話:
“感謝各大世家以及華夏相關部門的到來,一起見證洛家每逢五年一次的落花選親儀式,我謹代表洛家全體,對你們的到來由衷的說句謝謝!”
台下掌聲如雷。
黃常安他們四人則是跟著趙家坐在一桌,非常靠前。而旁邊空了一桌,是執劍局的,但執劍局沒有人前來。
畢竟執劍局人少事多,沒有人來也沒有人敢說什麼,包括主辦方洛秋。畢竟對方是華夏陰陽界最強大的存在,不是他們洛家可以碰一碰的。
執劍局旁邊那一桌隻坐了三四個人,就是湘西的民調局。
能來都已經很不錯了,來幾個也隻是意思一下,畢竟一開始華夏是反對這個落花選親的,但是後麵不知道為什麼,又變成了睜一隻眼閉隻眼。
這兩桌就算沒有人來,洛家也必須要擺上,不然到時候兩家部門聯合一起清查洛家的話,多少老底都被抖出來,那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黃常安絲毫沒有聽洛秋嗶嗶賴賴的心思,他的目光一直盯著緩緩抬來的紅轎子。
越來越近,他不由地捏緊拳頭。
終於,轎子停了下來。
洛秋也不廢話了,笑眯眯地看著在場的所有賓客:“那麼接下來,落花選親,正式開始!”
嗩呐聲起,鞭炮聲轟鳴,前方兩個童男童女拎著花籃,臉蛋塗的粉白,就像是紙人的臉蛋一樣,一搖一晃地向外灑著冥幣。
洛秋高呼道:“落花洞女,請你再庇護洛家五年吧!”
“不好意思!”
黃常安忽然站起來,原本喧囂的廣場忽然詭異地安靜下來。
王德彬三人吃驚地看著黃常安,不是說偷偷摸摸跟著轎子出去再劫走人的嗎!?大哥,你這是乾嘛啊!
洛秋倒也不惱,笑眯眯的看著黃常安,隻不過這笑容有些冷:“這位趙家的朋友,似乎有什麼想說的?”
“我打斷一下啊。”黃常安掛起標誌笑容,“我覺得這個落花選親啊,是時候該結束了。”
“嘶!”
現場全是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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