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念看著爐子裡燃燒旺盛的火焰,沒有說話,眼神倒映著火光,臉色忽明忽暗,隨後抬起頭,歎了口氣:
“行走陰陽二十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三魂七魄走丟一魂二魄的人。”
譚元立即想到:“楊儒走丟了一魂二魄?”
羅念緩緩說道:“是也不是。楊儒被帶走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有一個跟楊儒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來到村子裡,問有沒有見過他。”
“這麼神奇?這個楊儒是不是被警方放出來了?”
“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直到我打了個電話給派出所,那邊說楊儒還在所裡,我才知道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什麼意思?”
羅念看著兩人:“根據後來的楊儒所說,一開始我們見到的那個楊儒,是他走丟的一魂二魄,被一股邪惡的力量控製才會作惡多端。現在的他才是真正的楊儒,他需要找到走丟的一魂二魄,重新融合一起,不然的話他就會魂飛魄散。”
“等一下等一下,我有點懵!”黃常安皺起眉頭,“被帶去派出所的楊儒是被邪惡力量控製,現在在村子裡的楊儒才是真的自己?”
“是的。”
“真的那個楊儒呢?”
“現在就在村子裡。因為他的一魂二魄還在被關在派出所裡接受調查,所以他隻能每天去找派出所的人,希望把他的一魂二魄放出來,但牽扯到案件,在案件沒有水落石出,楊儒作為最大的嫌疑人,不可能被放出來的。”
羅念又喝了一杯酒,咂咂嘴:“我這麼多年來隻見過楊儒這個情況,而丟失一魂二魄還能擁有意識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丟失一魂二魄,就是丟魂,正常來說丟魂的人是沒有自我意識的,隻有親人或者行陰人通過喊魂將丟失的魂魄喊回來,才會恢複自主意識。
可楊儒不僅不需要喊魂,還可以自己走過來尋找丟失的一魂二魄,這顯然很不對勁。
譚元和黃常安對視一眼,然後對羅念說道:“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去找這個楊儒?”
“這個啊。自然是可以。”羅念想了想,“楊儒現在應該是在派出所那裡,我帶你們去吧。”
說完羅念將隻喝了三分之一的白酒小心翼翼地收起來,讓小羅南出來收拾一下,然後就走到屋後,開出一輛有些破舊的三輪車。
“走。”
三輪車載著黃常安兩人,開在村子的泥路上,一路屁顛屁顛的,黃常安差點就暈車了。
開了半個小時,從樹林裡的土路開出來後,黃常安看見一個很大的鎮子。
見慣了城市裡的高樓大廈,如今看見這些鎮子,黃常安有種回到老家的感覺,那種小隱隱於山的感覺。
三輪車穩穩地停在派出所前,黃常安抬頭一看,沙夏鎮派出所。
這個小鎮叫沙夏鎮啊。
還沒進去,就聽見派出所裡傳來一道很大聲的呼喊:“那裡麵是我,你讓我進去!”
“這位同誌,請你不要再妨礙辦公好嗎?我們現在正在處理案件,如果你想讓你的親人洗脫嫌疑,就請拿出證據來,而不是在這胡攪蠻纏,影響我們的正常辦公!”
說著一個英俊的青年就這麼被趕了出來。
他有些氣餒地坐在派出所的門口上,然後就看見黃常安一行人,頓時站起身來:“念先生!麻煩你跟裡麵的官差說一下,那裡麵的確確實實是我的魂魄,如果我再不把我的魂魄收回來的話,就會被那具身體裡的邪惡存在吸收,那我就必死無疑了!”
羅念很是古怪地看著眼前英俊的青年,隻是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黃常安和譚元上前一步,出示證件:“你好,我們是民俗調查局的專員,請問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楊儒看到兩人的證件,隨後臉色一變:“你們是鎮邪司的人!?”
鎮邪司就是民調局的前身。
黃常安狐疑道:“你那麼大反應做什麼?”
楊儒尷尬笑了笑:“沒沒沒,我隻是不怎麼跟官府的人打過交道。”
“譚元你在這裡看著他,我進去看看。”
黃常安忽然覺得這裡麵的事情可能有些不對勁,於是便打算進去看看是怎麼個情況。
剛走入派出所,就看見一個年輕的民警拿著資料走出來。看到黃常安,那個年輕的民警立即上前,笑著問道:“你好同誌,請問有些什麼可以幫到你?”
“你好,我是民調局的專員,想見一下你們的所長。”
黃常安亮出民調局的證件,年輕民警一看,雖然不認識,但是證件上的鋼印是做不了假的,他點了點頭:
“你稍等,我先去問問韓所。”
說完他就一溜煙地往裡麵跑。
不一會,一個中年民警就走了出來,他看了一眼黃常安:“你好同誌,麻煩你再出示一下證件。”
確認證件無誤後,中年民警神色嚴肅:“黃專員,我是沙夏鎮派出所所長韓崇,請問有什麼事情?”
“前不久你們是不是抓了一個叫楊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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