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就是容易招惹不乾淨的命格。”
“這個我知道,這個我知道!”
黃常安一聽就來勁了,早這麼說他不就懂了,說那些什麼身弱什麼官殺旺,他哪裡懂哦,他要是懂他還做這些?早就去天橋底下做算命的,忽悠啊不是,指點迷津了。
譚元拿過羅念做的命格縱圖,仔細看了一遍,然後又看了看張燕的生辰八字,換眉頭一皺,站起來走到張燕那邊,問道:“你是幾點幾時出生的?”
張燕剛剛哭過一場,旁邊的女民警還在安慰她,忽然看到譚元走進來,下意識緊張,就聽到他問她,她愣了一下,弱弱地說道:“晚上11點45分。”
“好的,謝謝。”
譚元得到答案,便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將羅念推算的生辰八字畫了一個叉,對他說道:“你這個算錯了。”
“啊?”
“生辰八字為什麼要精確到時分,是因為差一分鐘,命格都天差地彆。你看你推算是正常命格,是按照默認時間,但是張燕實際是子時出生的,而且還是在11點30分後出生,這就是偽時,是要算第二天的。”
“那麼第二天一算的話。”
譚元重新畫了一個命格縱圖,頓時一目了然。
“張燕的命格也就從平凡命格,變成了五行缺火。缺火,陽氣弱,易招邪祟。”
“那麼這個時候我們再看鐘芳的命格,不僅是身弱官殺旺,而且八字裡五行缺水。身弱官殺旺命格的人本就命裡缺財,現在代表財氣的水她也缺,缺上加缺,導致她更容易招惹邪祟。”
黃常安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原來如此!”
羅念恍然大悟,他本來對算命這個東西是一知半解。陰陽先生就是這樣的,涉獵廣泛,每個都是會一點,但就是樣樣都不精通。
沒辦法,陰陽先生最初誕生的地方就是什麼都沒有山村裡,既要當醫生又要當算命還要會看風水,所以隻能樣樣都會一點。
“五行缺水,五行缺火。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可以推斷,接下來還要失蹤至少三個少女,一個是分彆是缺金、木、土。如此一來的話,我們隻要根據對應的八字來查人就可以了。”
譚元胸有成竹,隻要找到共同點,就能推算出探花為什麼要特意收集這兩個少女的靈魂。
黃常安皺起眉頭:“這是一個龐大的工程,不好搞。”
譚元瞥了他一眼:“不然還有其他辦法嗎?我們目前就暴露在對方的視野裡,敵在暗我在明,本來就很被動,我隻能被動地防禦。”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黃常安看向羅念,“老羅,你老實告訴我,那些失蹤的少女,是不是都死了?”
黃常安這句話一出來,原本有些吵鬨的派出所忽然安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身上。
這起少女失蹤案牽扯30個家庭,目前隻找回一個,還剩29個少女。
市裡甚至成立了專案組來調查,隻不過去了彆的鎮子調查蛛絲馬跡。
這裡相鄰三個鎮子,失蹤的29個少女就都出自這三個鎮子。
羅念沉默片刻,卻是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每次那些少女不見的時候,我們都昏迷了,這次我也是猜到那個探花可能放迷幻劑,這才戴著防毒麵具,隻可惜我們打不過他。”
“既然如此,那那些少女還有存活的可能。”黃常安站起來,看著一直在旁邊旁聽的韓崇,說道,“韓所,目前我們人手不夠,需要你調動所有可用的警力,配合我同事查找接下來可能會失蹤的少女,並儘可能納入保護。”
韓崇點點頭:“我明白。”
黃常安又看向譚元:“推算需要多久?”
“大概要一天左右。”
“太久了,縮短時間,羅念你也幫忙。”
“好。”
譚元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你呢?”
黃常安活動筋骨:“我去找一個人,一個可能知道事情全部的人。”
“我明白了。”
很快整個派出所也動了起來,韓崇還通知那些專案組的人回來幫忙。
黃常安則是讓民警將他送回羅家村。
乾活的時候黃常安的腦子總是格外的清醒。
他在布置工作的時候,想到了一個人,他應該是這起少女失蹤案中牽扯最大的人,但是在昨晚的祭祀裡,他並沒有出現。
又或者說他出現了,但是黃常安沒有認出來。
但無論如何,現在案件要推進,就必須得從那個人身上得到很多信息,很多那些不曾被村民們知曉的信息。
這個人就是一直出現在故事裡的羅家村村長——羅其熠。
黃常安回到羅念家中,吳詩雅已經開始燒水準備飯菜了,看見黃常安回來,擦了擦汗,露出笑容:“正好,要煮你那份嗎?”
黃常安搖搖頭:“不用,楊儒醒了嗎?”
“應該醒了,我看他出來過一次。”
“好的。”
黃常安走入房子,來到楊儒的房間,敲了敲門,然後推開,發現楊儒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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