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鶴聲將他上下打量一遍,警惕地問:“你誰?敢奪舍我大師兄?”
沒彆的原因,畢竟平日裡褚雲羨鐘愛各種款式的紅衣,今日竟然破天荒穿了一套黑色高領的衣衫。
馬尾高束,頭戴墨玉陰陽冠,以白梅簪固定,黑白極致的對比,孤傲與冷峻的氣息渾然天成,是和平日裡不一樣的好看。
大約是受昨晚“夢境”的影響,扶光見他腳步不停走向她,名為期待和雀躍的情緒悄悄爬上心頭。
連她自己都未曾發覺,在他過來時,她頭一次主動將手放入他的手心,任他將自己牽上了竹筏。
無虛宗的人麵色不改,已經開始習慣兩人疑似“亂倫”的行為。
竹筏除了船夫以外,隻能兩人一組,無虛宗六人,加上黎川和幾個蠱族女子,一共七條竹筏。
清水河如青蘿玉帶繞山而行,水波不興,蠱族女子能歌善舞,雙手作喇叭狀,悠揚的清唱聲讓所有人精神一蕩。
雖聽不懂歌詞,但不妨礙它好聽。
戚長歌手指勾動琴弦,清冷如水的古琴聲響起,與歌聲相和。
縹縹緲緲如天外之音,直擊人的靈魂深處。
扶光脫了鞋,腳放入水中。
隨著竹筏劃動,河水溫柔地親吻她的皮膚,習習涼風拂麵,耳邊回蕩著天籟之音,心情無比舒暢。
褚雲羨則盤腿坐在她的身邊,“昨晚睡得如何?”
低沉的嗓音仿佛播放開關,扶光笑容一收,不堪回首的畫麵在腦海中閃現。
真是哪壺不提開哪壺。
“挺…挺好的。”她不自然地瞟了他一眼。
目光忽的被他領口處吸引,定定地看了看,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
褚雲羨的衣領,從正麵看,脖子遮了一大半,而她這個位置,卻能隱約看到喉結。
沒人知道,她表麵平靜,內心在沸騰。
她好像看見……褚雲羨喉結處,有奇怪的紅色印記?
不確定,再看一眼。
曖昧的印記仍在。
昨晚的場景再次在腦海浮現,清晰而明白地記錄著,這玩意兒……是她的傑作。
她腦中轟然炸開,臉頰逐漸開始發燙。
所以,那竟然是真實發生的荒唐事,不是所謂的“春夢”。
難怪他穿了高領衣裳……
扶光感覺快內傷了。
前有她綁著褚雲羨強吻,後又有她“喝多了”企圖對人家霸王硬上弓……
說起來她並不是頭一次占了褚雲羨便宜……但上次和這一次區彆大了去了……
現在就是無比後悔和褚雲羨上了同一條竹筏,她偷偷和前方竹筏上的“烏鴉嘴”傳音:“蘇秦,你覺得這下麵會有水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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