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所有的情緒,都化作一聲苦笑,“好…很好…我知道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白綾裡側悄然無息地濕潤……
關於“為什麼會修無情道”這個問題,扶光沒有思考過,畢竟她每次仙俠世界的任務,都修的無情道,也從未出過岔子。
眼前人情緒跌落穀底,她無法忽略,好似有無形的大手捏住了她的心臟,收緊,再收緊……
她有些無措,扯了扯他胸前的衣裳,語氣充滿歉意:“你如果無法接受,也可以……”
“我接受。”他飛快地打斷,生怕她說出什麼自己不想聽的話。
扶光怔忪了一下,他答應的似乎太快了些,“你真的不介意嗎?”
這樣的感情,注定是不對等的。
“不介意。”
修長的手指穿進她的發間,他頹然一笑,語焉不詳地說道:“奢求太多,才總是事與願違。”
“什麼意思?”
他語氣沉甸甸的,不甘心,又不得不妥協:“你隻要在我身邊就好。”
起碼她還想著和他結為道侶,已經……足夠了。
“……”
扶光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也不知道能說什麼,湊上去親了親他的臉頰。
滿腹的委屈因這個吻消了大半,褚雲羨單手捏住她的臉頰兩側,悶笑了一聲:“上哪兒去學的這招?”
能上哪兒去學,實踐出真章,也就是上次他因眼疾情緒失控,她才發現這招對他非常好使。
扶光學習能力一向很強,舉一反三不在話下,撥開他的手,又湊上去親了另一邊臉頰。
“……”
褚雲羨徹底沒脾氣,又一次調換了位置,將她整個人緊緊嵌入懷中。
“那你可得小心點,我這樣的人可太容易動搖彆人的道心了。”
這倒是大實話,她認真點頭:“好的。”
“……”
某人剛壓下去的氣又飆升了起來,偷偷生悶氣。
外麵的動靜逐漸消停,隻餘汨汨流水聲,棺材悠悠地在水麵漂浮著。
“快到了嗎?”她問。
“應該是。”
棺材又漂了會兒停了下來,褚雲羨伸出手按住蓋子,用力往下一推,竟然將它打開了。
兩人從棺材裡坐了起來,空中有數團小小的火焰靜靜燃燒,照亮了飄在水麵上的巨型鬼臉。
這鬼麵青麵獠牙,眼珠子轉來轉去,張大的嘴能容單人通過,時不時發出令人戰栗驚悚的幽怨之聲。
自扶光出現,它的兩個眼珠子就定在了她身上。
還沒進入鬼市,扶光的兜帽便沒有蓋上。
魔瞳衝淡了她出塵的氣質,原本清豔絕倫的臉更添妖媚,眉間紅色的印記與之相呼應,她比那烈烈燃燒的火焰還要灼眼。
褚雲羨伸出手,撫過她略微紅腫的唇。
旁邊棺材中爬出一名魔修,目光在她身上流轉了好幾圈。
披風兜帽被他扯了過來,嚴嚴實實蓋住她整張臉,阻絕了彆人打量的目光。
沒有了容貌加持,披風醜了好幾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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