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牆之隔,兩處落英繽紛。
……
夜裡,溫熱指尖輕拂過臉頰,她秀眉微蹙,趕蒼蠅似的拍開那隻手。
床前的黑影也不惱,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唇角,嘀咕道:“酒氣又這麼重,什麼時候變成了酒鬼?”
大手又移到她的頭頂,借著月色,夾雜著無限思念的溫柔視線,久久地定在她的臉龐。
熟睡中的人毫無察覺,無意識般蹭了蹭他的手心,乖順如小貓。
他呼吸重了幾分,忍不住靠近她,輕柔如水的吻傾覆而下。
黑暗中隻能聽見唇齒輾轉的細微動靜,以及衣料摩挲的聲音……
許久後他喘著粗氣坐起身,緩了好半晌,有些挫敗地歎了氣。
身後的人哼唧了一聲,傳來語焉不詳的醉話:“對不起,是我害了你,你死了我便去殉你……”
他身子一僵,轉身捏住她的下巴,冷聲問:“你要殉誰?!”
就說了這一句話,她仿佛又昏睡了過去。
“憑什麼他死了你就要去殉他?!”他無法接受,嗓音中夾雜著委屈和不甘。
黑影胸膛劇烈起伏著,看起來被她這句話氣得不輕。
得不到回應,他氣鼓鼓起身,輕車熟路地在房間裡找到了儲物袋。
摸索一陣後,掏出醒神的藥瓶,往她嘴裡喂。
顯然是情緒上頭,打算什麼都不顧,非要將她弄醒問個清楚。
某個醉鬼卻不肯配合,雙唇緊閉著,怎麼也不肯吃。
喂藥的人鍥而不舍,趴床前耐心地喂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她煩躁地彆開頭,一巴掌將藥瓶拍飛。
“啪”一聲落地,摔了個稀碎。
黑影手還僵在半空,渾身好似被黑雲籠罩,散發著極強的怨念。
偏生她這個時候還敢火上澆油,喃喃著:“塗……”
身上一重,有人將她壓在身下,瘋魔似的啃噬她的唇,堵住了她即將要說出口的話。
手掌隔著薄薄的衣衫,笨拙地在她身上遊走,指腹帶著灼熱的溫度,引得她微微顫栗……
垂落在身側的手抓緊了床單,她始終緊閉雙眼,長睫劇烈顫動,無法自抑地喘息聲,更加刺激他的神經。
半晌後黑影狼狽地站起身,一陣風似的快步離開,背影壓抑著氣急敗壞的怒火。
確定人走遠後,扶光才動了動,夜色掩蓋不住她臉上的酡紅,眸中淺光瀲灩,哪有半分醉意……
係統:“女人,你這是在玩火,你不怕他回去直接殺了塗山越?”
“非禮勿視懂不懂?”扶光沒好氣道,嗓音帶著情動後的沙啞,“平時半夜不乾活,今天你就不怕轉冒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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