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白聽到小廝來報,知道父王回來了,連日來一直緊繃的神經倏然一鬆。
他套上外袍,匆匆趕往前廳。
一進前廳,亓官白便看到臉上透著倦色的碩郡王爺。
他的目光一下子落在碩郡王爺纏著繃帶的手臂上,繃帶上還染著大片的血。
人看起來人也清減了許多。
“父王。”亓官白鼻管微酸,跪在碩郡王爺身前。
碩郡王爺看到渾身散發著陰鬱氣息的兒子,以及代表喪事的滿府白,總有種陌生感。
他張了張嘴,問:“你母妃是怎麼死的?”
送到淮江的急信上寫得不清不楚,他一收到信就馬不停蹄的往回趕。
亓官白沒回答,先關心碩郡王爺:“父王,您的手臂……”
碩郡王爺低頭看了眼手臂,搖頭:“無礙,就是幾個不要命的匪徒,不過他們也沒落到好,弄死兩個,剩下的逃了。”
主要是這次借著喪事,他可以不用再回那個鬼地方了。
沉默了一瞬,他再次提到:“你母妃……她是怎麼去的?”
亓官白眼睛瞬間紅了起來,嘶啞的嗓音透著徹骨的恨意,咬牙:“是皇上逼死母妃的!”
碩郡王爺擰眉,急問:“怎麼回事?”
亓官白攥著拳頭緩了緩,才將羽林軍圍府一事仔細說了一遍。
碩郡王爺聽完亓官白的話,終於明白為何短短時日不見,兒子會變得如此陌生了……
因為王妃用她的死,保全了碩郡王府,也用她的死逼兒子迅速成長。
他無欲告訴亓官白真相,覺得這樣也不錯,人不狠,站不穩;心不狠,難立足!
隻有心中有恨,手段才能狠得起來。
以前的白兒,性子過於優柔寡斷,心慈手軟。
“你母妃留給你能要挾安府的證物在哪?帶父王去看看。”碩郡王爺覺得如此重要的東西,還是妥帖放好才行。
亓官白點頭,領著碩郡王爺往主院的方向走。
此時妙珠正火急火燎往碩郡王府趕。
會做鏤空吊墜手藝的工匠回家休息了,她隻能去工匠家將人薅起來給她乾活。
等拿到成品時,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
妙珠唯恐亓官白突然抽風,又跑去看這個蝴蝶吊墜,不敢有一刻停歇,馬上往碩郡王府趕。
當妙珠頂著一頭被風吹成掃帚樣的頭發時,終於抵達碩郡王府。
遠遠的看到兩個人正往主院這邊來,再仔細眯眼一瞧,頓時嚇得腳下差點一趔趄。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