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看笑話的秀女們,見到曲欣悅帶著大黑野豬朝她們的方向跑來。
皮糙肉厚長著獠牙的野豬一路橫衝直撞,平日裡嬌滴滴的小姑娘們哪見過這樣野蠻的場景?
一個個花容失色,尖叫聲幾乎掀飛房頂,心底罵罵咧咧,再也顧不得維持溫婉可人的形象上躥下跳。
霎時間,秀女們好像魯智深和張飛上身,動作沒有最豪邁,隻有更豪邁。
曲欣悅想起前世被削成人彘的痛苦,一雙眼死死盯著慌不擇路的阮阿宓。
並緊隨其後。
終於,她超過了阮阿宓,也將野豬帶到了阮阿宓身後。
野豬頭一拱,沒拱到曲欣悅反倒將阮阿宓頂得飛起,掉下來時,好巧不巧的坐在了豬背上。
野豬也被背上的重物嚇得不輕,撕心裂肺的叫著。
本能的原地瘋狂轉圈,想要將阮阿宓掀下豬背。
阮阿宓人生中第一次騎著豬跑,又怕顛下來,隻能趴在臭烘烘的豬身上,死死抱著豬身。
她忍著被顛得快要作嘔的感覺,臉上已經哭花了妝,披頭散發,像個騎著豬的瘋子。
阮阿宓在人前一直端著,說話也溫婉和氣,口碑一直很好。
眾人第一次見到阮阿宓這副狼狽的模樣,都目瞪口呆,起來,又莫名覺得這畫麵太有喜感,莫名想笑。
等野豬馱著阮阿宓,快要撞到彆的秀女身上時,元縝才慢騰騰地揮出手中的劍。
長劍割開野豬厚厚的皮毛,刺進它脖頸動脈上。
刹那間,腥臭的血從野豬脖頸傷口處噴湧而出,熱騰騰的滋了阮阿宓一頭一臉。
當野豬搖搖晃晃轟然倒地時,阮阿宓翻著恨意的眼,凶狠的瞪向曲欣悅。
當曲欣悅以為阮阿宓要與她撕破臉時,卻不想阮阿宓驟然暈死過去。
曲欣悅看著阮阿宓被人抬下去時,心中一陣痛快,不過看著野豬脖頸上的傷口,她不由挑挑眉。
按理說,以元縝皇叔的身手,想要瞬間殺死野豬,應該能很輕鬆做到。
但阮阿宓卻被豬血淋成了個血人,要說這裡麵沒有元縝皇叔的手筆才怪。
一瞬間,曲欣悅對元縝皇叔的好感,猶如雨後的春筍拔出了新高度。
她指著氣絕的野豬對元縝道:“攝政王,咱們烤肉吃吧。”
習武之人的飯量本來就大,元縝早已經饑腸轆轆,雖然他能忍,但是能飽腹,元縝當然不會虐待自己。
頃刻間,他眉眼上的冷冽感淡了許多。
特彆是在護衛們將肉片薄,曲欣悅親自動手,烤出來的肉香氣撲鼻時,元縝的心情更加好了。
對挨到近前的曲欣悅容忍度,前所未有的高了起來。
甚至聽到曲欣悅讓護衛們帶走大半豬肉,到另一邊再起一堆火,幫秀女們烤肉,這種越過他下命令的做法,都沒有絲毫生氣。
曲欣悅見元縝這麼好說話,嘴角隱秘的勾了勾。
她時刻沒有忘記,要和元縝皇叔製造曖昧氛圍給彆人看。
以此將自己打上元縝皇叔的標簽,免得選秀時被選中要去伺候元為庸。
對護衛們下令,不過是試探元縝皇叔的底線而已。
結果令曲欣悅很滿意。
她看到阮阿宓那支隊伍的秀女蠢蠢欲動,分明也想吃烤肉的準備走向正烤肉的護衛們。
曲欣悅當即冷哼一聲,陰陽一句:“也不知道剛才誰說不吃本聖女求來的肉。”
察覺到元縝朝她看過來的目光,曲欣悅當即狗腿地將手中已經烤好的肉串,一邊遞給元縝一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