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匆匆趕到西南角,看到假山前的阮阿宓時,皆愣了一下。
阮阿宓看到不僅桂姑姑等教習姑姑來了,芳儀殿外的守衛們也一臉嚴肅的趕來,心底頓時暢快大笑。
曲欣悅,你和你的姘頭死期到了呢!
她慌慌張張指著假山洞內,向桂姑姑求情道。
“桂姑姑,剛才本鄉君看到欣悅妹妹和一個外男躲進去了,您勸勸她回頭吧,想必欣悅妹妹隻是一時糊塗,求您給她個機會吧。”
桂姑姑聞言麵色鐵青,恨不得馬上堵住阮阿宓這張嘴。
要是阮阿宓真的為曲欣悅好,就不會在這麼多人麵前,直接報出曲欣悅的名字,以及和外男藏身之處了。
木姑姑看著阮阿宓的眼神透著失望。
但凡今日躲在假山中的人,身份再低一些,阮阿宓必能得逞。
不過想到那位的身份,木姑姑還是想勸一勸在場諸人,彆把路走窄了。
她斟酌著規勸:“事情僅憑鄉君一人言,我們就如此大動乾戈,好像有些不好,要不你們先退下,留我與桂姑姑……”
哪知她的話還沒說完,身邊的禁軍頭領便粗著嗓音打斷。
“木姑姑,你是在說笑嗎?今日這事既然犯到本頭領麵前了,自然要徹查,將那秀女與奸夫捉拿方可。”
“木姑姑如此阻止我等,是否你與那賊子乃同夥?”
木姑姑聞言閉了閉眼,在心底歎了口氣,好吧,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是她多管閒事了……
阮阿宓剛才見木姑姑試圖阻止,還擔心這些禁軍會被勸退。
她見木姑姑被禁軍小頭領嗬斥得屁都不敢放,頓時心花怒放,親自給禁軍小頭領指方向。
“大人,他們就是躲著這裡。”
這時,狹小的假山洞內,尊貴的攝政皇叔正擰著眉,全神貫注地幫曲欣悅解勾纏在他肩上的發簪。
曲欣悅聽到快要走到洞口外的腳步聲,假裝害怕的瑟縮一下,頓時扯到頭上的發釵。
“嘶——好疼。”她痛呼。
元縝看到小姑娘的眉頭緊皺,疼得臉都泛著白,不由有些心疼。
他手上動作放輕,安慰道:“彆怕,很快就好,很輕的。”
曲欣悅杏仁眼彌漫上一層淺淺的水霧,嚶嚀:“好疼,輕點,啊……”
“乖,馬上就好,你忍忍……”
山洞外阮阿宓興奮得胸口不斷起伏。
雖然覺得好像跟曲欣悅說話的男人聲音,有些耳熟,但她並沒有細想。
她已被興奮衝昏了頭腦,一心想要將曲欣悅置於死地。
禁衛軍等人聽到山洞內,格外令人浮想聯翩的男女聲時,個個大小夥子聽得麵紅耳赤,熱血沸騰。
躲在裡麵那一對野鴛鴦真會玩啊!
光聽聽就要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