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偏僻的西景宮。
此時住在裡麵的人是元為庸和他的嬪妃們。
元為庸已經瘋了,穿著一身褻衣,坐在地上用樹枝指揮螞蟻。
“聽朕號令,你們給朕殺,朕要一統天下。”
螞蟻被樹枝戳得大亂,四下逃竄。
佟妙初躺在陰冷破敗的屋內,劇烈的咳嗽聲讓她喘不上來氣。
她看著院內指著螞蟻大罵的元為庸,眼底閃過一絲諷刺之色。
轉而想到自己的命運,又忍不住心生悲涼。
她本是高門貴女,為何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佟府如今根本不敢與她聯係,更不用說給她送藥了,就好像她已經不是佟家人了一樣。
阮阿宓聽到佟妙初咳得撕心裂肺的聲音,臉上露出痛快的笑。
如果不是佟妙初在百日宴上,當著大家的麵將事情揭穿,她如今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佟妙初生病,還是她半夜將佟妙初的被子拿走,並潑了一盆涼水的緣故……
驟然,一陣莊重的禮樂聲傳來。
阮阿宓愣了一下,這個禮樂……
是她盼了許久的禮樂,為何會在這時響起?
突然,她想到一種可能,瞳孔猛的一縮,臉上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她瘋狂的拍打著西景宮的大門,嘶聲大喊。
“來人啊!來人啊!誰能告訴本宮,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守在西景宮外的護衛們淡淡瞥了一眼大門,又移開視線。
兩個送飯的嬤嬤聽到阮阿宓的自稱,冷笑的嗤了一聲,毫不客氣的損人。
“還本宮呢?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想知道現在外麵發生了什麼?好呀,我們告訴你。”
“現在正在舉行封後大典呢,那位才能自稱本宮,那可是真正金貴的人兒,皇上說這輩子都不再開後宮了呢。”
阮阿宓怔怔出神,已經感受不到手上的疼,怎麼也想不通,為何她機關算儘,卻得到這麼個淒涼的結果?
想不明白的阮阿宓噗地一聲,口中噴出一口殷紅的血。
兩個送飯嬤嬤驚愕的看著,驟然被氣吐血的阮阿宓,心底忍不住嘀咕。
這人氣性得多小啊,這都能氣到吐血?
還好這種人沒有真的成為一國之母,不然不止宮裡的人遭罪,就連整個盛乾都遭殃呢!
……
大典結束後,曲欣悅感覺已經累得腳指頭動一下都是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