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喻之呆滯的看著曲欣悅。
這兩個混子是他繼母弟弟的手下,平日裡都以欺負他為樂,絲毫沒有大人欺負小孩的羞恥感。
他也曾將這件事告訴縣令爹,但每次繼母都說他撒謊,縣令爹也總相信繼母的話,還會把他訓斥一頓,甚至會罰他跪祠堂。
幾次之後,他學會了隱忍和默默承受著。
溫喻之看著曲欣悅的眼神越來越亮,第一次有人告訴他,反抗的手段其實有很多種。
“走!”
他的手陡然被一隻又小又軟的手牽住,拽著他往前跑。
小姑娘臉上燦爛又璀璨的笑容,仿若充滿炙熱的溫度,灼了溫喻之的眼,他竟不知這世上竟還有人如此為他拚命。
突然,兩人正前方籠罩下一片陰影。
正在奔跑的兩人齊齊頓住腳步。
溫喻之抬頭,看到來人,瞳孔驟然一縮!
眼前長得一身白胖,身穿花色錦袍,束起的頭發抹滿桂花油,手拿折扇的富貴公子,不是他那繼母的寶貝親弟吳能,又能是誰?
吳能乍一看到溫喻之出現在衙門前,微胖的臉上也露出驚訝之色。
他想不明白,明明前幾日讓拍花子將這孽種賣到遠遠的地方,怎麼還能在俊縣見到這個礙眼的玩意。
突然,他的目光看到溫喻之身後不遠處躺在地上,人事不知淌著血的狗腿小弟,腦海裡驟然閃過一個念頭。
雖然覺得荒唐,但有種直覺,兩個狗腿小弟的傷,就是眼前這兩個兔崽子整出來的。
曲欣悅也認出了眼前的富貴公子,好像是縣令的小舅子,記憶中嘴最甜,每日都會尋摸一些有趣的禮物,送到原主手中。
她沒察覺到溫喻之此時已抿緊唇,重新變得沉默。
曲欣悅看著吳能開口:“我是忠遠侯府的大小姐……”
話未說完,已被吳能嘲諷的聲音打斷。
“哈,你說你是侯府的大小姐?那當今聖上還是本公子的爹呢!小騙子竟然騙到本公子麵前來了!”
曲欣悅看著眼前與原主記憶中,差之千裡的吳能,一臉問號??
其實不怪吳能認不出人,剛好這兩天尋人告示張貼出去時,不少人來衙門說見過侯府的大小姐,隻為討得幾兩賞銀。
而此時剛從地窖中爬出來,剛剛還憑借一己之力乾翻兩個成年混子的曲欣悅,形象實在和富貴人家的大小姐差之甚遠。
上一世裡,原主是在荒宅地窖中被發現的,身上的衣裳還算整潔,小臉也沒像花貓一樣臟得看不清原本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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