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長的眼睫輕在溫喻之的掌心掃來掃去,酥麻的癢意似乎能從掌心鑽到心尖上。
溫喻之喉結輕微上下滑動,然而曲欣悅卻不知對方的反應,她將溫喻之的手從眼前扒拉開時,對上的便是對方的,就是好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水,將要將她溺斃在裡的眸。
她的心微微一顫,緊張地下意識舔了舔唇珠,可這個微小的舉動,落在溫喻之的眼裡,就像在邀請一樣。
“妖精!”男人的聲音低啞中頗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炙熱的唇覆上柔軟,幾乎像野獸般帶有點懲罰意思的力道,既狠又野的,狠狠攫取著她胸腔中的氧氣。
曲欣悅甚至有種自己要被對方吞吃入腹的錯覺,身子一下子就虛軟了下去。
溫喻之很滿意曲欣悅的反應,如鐵的臂膀緊緊攥著纖纖不盈一握的小腰,將人牢牢扣在他結實的懷中,身體前傾,已帶著人朝宮外躥去。
曲欣悅看到四周濃黑的夜色,腦子頓時清明了幾分,訥訥的問:“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溫喻之氣息不穩,低頭看了曲欣悅一眼,發現曲欣悅此時呆呆懵懵的,竟可愛得過分?
看著就讓他想狠狠欺負!
他欲色襲人,答非所問:“我不會讓你有後悔的機會的!”
看曲欣悅微蹙眉,欲言又止的看向玉淑院的方向,溫喻之心底莫名不爽,忍不住狠狠在曲欣悅紅腫的唇上咬一口。
曲欣悅吃痛的瞪溫喻之,懷疑明天的嘴唇不能見人了。
“彆想其他男人,我會讓人去善後的。”溫喻之說完,登時提速。
因為要不斷躲避巡夜的人,溫喻之帶著曲欣悅在建築物與樹梢上,上上下下淩空翻躍,失重的感覺讓曲欣悅緊張。
她下意識四肢慌亂的往溫喻之懷裡鑽,卻在亂動中不小心蹭到了一個硬挺。
頃刻間,兩人都呼吸一窒。
曲欣悅的眼睛吃驚的瞪大,她沒想到規模會這麼大,頓時心肝膽顫起來,艱難的咽了咽口水,聲若蚊呐,弱弱的問:“我現在後悔了可以嗎?”
回答曲欣悅的是一聲脆響,屁股被拍了一巴掌。
曲欣悅毫不懷疑,肯定紅了。
她又羞又氣,若不是帶著失憶,知道他就是曾經的愛人,現在都懷疑自己找錯人了呢。
可這一世的他,不僅霸道還壞得有點讓人難以招架,有點斯文敗類的感覺……
直到曲欣悅拋在厚厚的裘被上,雙手腕被抓住,抬高抵在頭頂不能動彈後,剩下的時間裡,她第一次覺得時間實在漫長。
混亂的夜在她哭泣求饒,暈死過去時,才沉寂下去。
等她再次睜開眼時,周圍熟悉的環境告訴她,她回到了東宮的玉淑院偏院。
身上清爽乾淨,不似昨夜的汗津黏膩。
想起昨夜的瘋狂,她臉上染上紅霞,腿間的疼痛令她忍不住咕噥一句:牲口!
這時,一個長相陌生的宮女進來,曲欣悅當即蹙起眉打量對方,沉聲問:“本宮怎麼從沒在玉淑院見過你?”
宮女恭恭敬敬的給曲欣悅行禮,標準的宮儀,一板一眼的回答。
“奴婢名叫秋枝,擅武、精易容、曾是首輔大人培養在暗線上的隱衛,昨日接到首輔大人的命令,留在玉淑院照顧主子。”
聽到是溫喻之安排的人,曲欣悅抿了抿唇,想到昨日溫喻之說會善後的事,她問:“太子那邊……”
“回主子的話,太子那邊昨夜已經安排妥當,主子要去主院嗎?太子應該差不多要醒過來了。”
曲欣悅看了眼外麵大亮的天色,十分懷疑溫喻之讓人又給太子下重藥了,不然不可能睡到現在還不知道醒。
她坐在梳妝鏡前,目光落在銅鏡中,仿若被狗咬過的肌膚上,既好氣又好笑。。
想到昨夜的跌宕洶湧,她的手輕撫在小腹上,心想,大概現在肚子裡已經孕育子嗣了吧?
正幫曲欣悅梳頭的秋枝看到她的動作,以為主子這是擔心意外懷上的問題,便寬慰道。
“主子不必擔心,大人昨夜已經喝過避子湯了,主子不會懷上的。”
曲欣悅:……突然想起,好像昨夜溫喻之雖然火急火燎的,卻一直等著喝一碗水後才行事。
她以為溫喻之渴了,感情那是避子湯?!
曲欣悅的表情差點裂開,那昨晚的罪豈不是白受了?
就在曲欣悅恍恍惚惚渾渾噩噩中,隔壁主院傳來太子的嗬斥聲。
她眼眸微閃,嘴角揚起一抹邪惡的笑,輕聲吩咐秋枝:“去將昨晚太子在玉淑院過夜的消息告訴木嬌。”
頓了頓,她又問:“你知道木嬌是誰吧?”
果然,秋枝果斷點頭,顯然功課做得足足的,轉身出去不過一會便回來稟告:“主子,已經吩咐下去了。”
曲欣悅滿意的點了點頭,帶著秋枝朝隔壁主院走去,她擔心拖延太久,翠英應付不來會吃虧。
……
剛進主院內殿,一個茶盞突然淩空砸來。
曲欣悅還沒動作,守在一旁的秋枝已經一拳將茶盞擊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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