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秘書下意識看了自家老板一眼,沒看到有拒絕的意思,便笑著接下了藥瓶。
兩指寬的瓷瓶,裡麵估計也裝不了多少藥。
而且不是他說,藥是能隨便送人的嗎?要是心眼小的,還以為人咒他呢!
再聽這姑娘一臉鄭重,說這是重傷時可救命的藥後,甄秘書狠狠抿住唇,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噗呲一聲笑出聲來。
那就很不紳士了。
這姑娘莫不是當明星拍戲拍多了,認為隻要裝進瓷瓶子裡的藥,都是九轉還魂丹吧?
“走吧。”雲澈清冽的聲音催促,臉上因不耐煩,顯得更加的冷。
甄秘書神情一凜,將瓷瓶隨手塞進西服口袋裡,朝曲欣悅點點頭,而後帶著嚴肅的保鏢們擁躉著自家老板離開。
曲欣悅跟在他們身後出了酒吧,看著夜色中幾輛車身流暢銳利,高貴大氣的勞斯萊斯彙入夜色中。
車輛在上了高架橋,錯落的霓虹燈時不時劃過車窗,車內隻有雲澈翻閱文件的紙張摩擦聲。
半晌,雲澈開口。
“想問就問,你已經等著我十五分鐘了。”
說這話,也並不影響他審閱文件。
甄秘書小心打量自家老板,在那張五官神駿的臉上,努力揣摩老板這到底說的是不是反話?
三秒後,甄秘書確定了,老板的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波瀾靜謐。
顯然是真的沒有心情給他挖坑。
於是,甄秘書的八卦基因瘋狂活躍起來。
這個問題,在酒吧遇見曲欣悅後,他就一直想問了,但因為顧忌才死死壓下去。
“先生,您今晚為何要出手幫那個女明星啊?”
畢竟以老板的性格,隻要身邊超過一米距離內,多出來一個母的,老板就拚命嗖嗖往外冒冷氣。
因此,老板還一度被認為是個蓋。
雲澈終於從文件中抬頭,看向一臉八卦的甄秘書。
“你很閒?”聲音很冷。
甄秘書身子一抖,訕訕的解釋:“這不是老板您讓問的嘛。”
雲澈重新看向文件,淡漠的嗓音:“順手的事。”
甄秘書差點沒翻個白眼以示自己此時的內心寫照,但不敢,這是老板,這是衣食父母,這是給他發工資決定他富貴的人。
給自己一頓心理暗示後,甄秘書重新露出專業素養才有的嚴謹神色。
“老板,那下次如果再見到曲姑娘,屬下要不要打招呼?”
這個問題可以讓他了解老板對曲姑娘的心思,以方便下次或許再次與曲姑娘遇到時,所該表現出的態度如何。
雲澈翻動文件的手頓了一下,“不必,當作陌生人便好。”
甄秘書驚訝,畢竟這是老板第一次庇護一個女人。
原以為老板對曲姑娘不同呢。
卻原來還是一樣的冷漠啊……
雲澈眼瞼微抬,“不要胡思亂想,而且她和我們認識不見得是好事。”
話音還未落,開車的司機神情一肅,急打方向盤,沉聲開口。
“boss,有殺手。”
消音子彈不斷射在車身上,留下一道道劃痕。
甄秘書神情緊張起來,也領悟到自家老板的意思,就論這幾天的刺殺,認識他們和他們走得近,還真的不算什麼好事。
隻是這些殺手還真是豁得出來啊,一波又一波,就算他們都進了國內,依舊是嗅到血腥味都鬣狗一般緊隨而來。
不過想來也是,老板莫名昏迷三年,這三年裡財團被瓜分蠶食,話語權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