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楚占梁滿身的傷，趙如玉交握在一起的手，微微顫抖著。
她的唇瓣，緊緊的抿著，沒有一點點血色。
“如玉。”
床榻上的楚占梁，朝趙如玉伸出手。
趙如玉走過去，坐到床邊，兩手握住楚占梁的手。
“疼不疼？”
她問。
楚占梁一定非常非常疼，不然，他的臉色不會這麼蒼白。
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男子，如今被折磨到不成樣子。
楚占梁虛弱的笑了笑，說：“不疼。”
隻要趙如玉在他身邊，他就不覺得疼。
趙如玉的眼眶紅了。
這個時候，說這些沒有任何用處。
“我幫你擦拭一下身子。”
她說。
楚占梁說好。
她到門口，讓守在外麵的丫鬟去打熱水來。
丫鬟將熱水送過來之後，還想留在屋內，趙如玉冷森森的掃她一眼：“怎麼？還想留在這裡當個通房丫鬟不成？”
那丫鬟眼中有不甘。
她是皇上派過來的人，專門留在這裡盯著楚占梁跟趙如玉的。
她有靠山，不怕趙如玉。
但，事情沒有辦妥當，她不能跟趙如玉發生衝突。
當下，不情願的福了福身子，然後就下去了。
趙如玉冷哼一聲，將頭上的銀發簪拔下來，放到盆中攪了攪。
沒看到銀簪變黑，這才拿毛巾過來。
楚占梁身上有多處傷口，誰知道皇上會不會吩咐這些人在水裡下毒，讓毒素滲透到楚占梁的身體裡麵？
在虎口中過日子，自然是要小心再小心。
試毒過後，趙如玉拿著毛巾，將楚占梁肩上的衣裳往下拉了一些，然後慢慢的去擦拭楚占梁皮膚上麵的汙穢。
多日沒有洗漱，他身上帶著一層黑色的東西。
趙如玉不嫌棄，非常有耐心的替楚占梁擦拭著，一遍又一遍。
看著楚占梁身上猙獰的傷口，趙如玉的心顫抖著。
趴在床榻上的楚占梁，看不到趙如玉的臉，但是他知道，趙如玉此刻在難受。
“如玉，不怕，我不疼。”
感受著身後輕柔的動作，楚占梁緩聲開口。
此刻，他想去抱一抱趙如玉，卻不敢。
趙如玉吸了吸鼻子，說：“你又不是銅牆鐵壁，怎麼會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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