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岩緊張的摸了摸褲腿，這，合適嗎？
厲夜笙上了車開始打電話給唐婉，她不接。他又打了好幾個。
“你在哪兒？”厲夜笙鬆了一口氣，終於接電話了。
唐婉委屈的說不出話來。
“海城橋。”
“你乖乖呆著彆動。”
厲夜笙加大車速立刻趕往海城橋，聽著電話那頭女人委屈哽咽的聲音，厲夜笙心疼了。
夜深了，外麵的人不多。一向熱鬨的海城橋今天也格外寧靜。
唐婉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在橋上走著。她殺了一個小生命。她讓厲夜笙看見了她惡毒的模樣。她本來可以不遭受這些的。
一輛黑色法拉利緩緩靠近，厲夜笙看見了不遠處的唐婉。
唐婉聞聲，停下腳步，在厲夜笙來了之後所有的委屈再次湧上心頭。
厲夜笙下了車，看著女人形影單隻的站在那裡，瘦削的背影微微顫抖著，那一瞬間，他仿佛看見了從前的唐婉。
“婉婉……”厲夜笙情不自禁的叫了出來。
“阿笙……”唐婉轉身毫不猶豫地奔向厲夜笙的懷裡。
冷風呼嘯著，吹不散我對你的愛意。
厲夜笙此刻自己也分不清，這到底是唐姝，還是唐婉。他隻知道要抱緊她，要照顧好她。
唐婉緊緊的摟著厲夜笙不肯放手，停不下來地在他懷裡抽泣著。厲夜笙就是她的靠山。無論何時何地，隻要他一出現，唐婉可以放下所有戒備。
“沒事了……”厲夜笙安撫地摸著唐婉的頭發，像是在哄一隻受驚的小貓。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帶她進車裡。
車子駛向北苑，厲夜笙看了一眼消息，明岩發來的。手術有結果了。唐小姐流產了。
厲夜笙的心下沉了一下。不是難過壓抑，是放鬆，是終於解脫。他似乎慶幸，這個孩子沒了。
房間裡，唐婉靠在厲夜笙肩上，還在抽泣著。似乎是在向厲夜笙傾訴那三年的痛苦折磨。
“怎麼回事？”厲夜笙的語氣裡沒有責備，反倒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傷害了她。
因為他從心底就沒有想責怪她，哪怕事實是他看見的。
“你都看見了。”唐婉愣了一下，厲夜笙明明都看見了，又何苦再問她。
“為什麼？”厲夜笙摟著唐婉的手沒有鬆開。
唐婉抬起頭來看著厲夜笙，他的意思，並沒有怪她？
“因為她殺了我的孩子。”唐婉一字一頓地隱忍著心中的怒氣。
厲夜笙幽深的眸子裡摸不清的思緒。
“你回去吧。”唐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掙脫開厲夜笙的懷抱自顧自躺下。
他什麼都不知道，所有的事情要在厲夜笙想起她之後才會得到合理解釋。
厲夜笙沒有回應，也沒有離開。經過今天的事，他的心裡已經有了定奪。或是等到了上天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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