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亦星拿筷子的手停住,自從養了南南後,他就不吃狗肉了。
說起南南,每天他回家南南都會撲騰小短腿跑到門口迎接,今天怎麼……
他視線再次落在沸騰的火鍋上,想到什麼,臉色倏然大變,猛地看向庫楠:“你把南南怎麼了?”
庫楠挑眉:“你說呢?”
“說!”
這一聲太暴戾,把庫楠震了下,對上樊亦星要把他頭按進沸騰火鍋裡的眼神,桃花眼一斂,有點吃味,聲音也拔高了些:
“我能把它怎麼樣,在家好吃好喝伺候著,我爸媽我都沒這麼儘心伺候過!”
像是聽到有人提到它,陽台上麵壁思過的可憐小狗吧噠吧噠就跑來了:“汪!”
樊亦星聽到南南的叫聲神色一鬆,彎腰把小家夥提起來放到腿上,揉揉了小狗頭:“嚇死我了,今天怎麼沒到門口接我?”
“……”
南南是不會說人話,不然它一定要把庫楠“虐狗”的惡劣行徑痛訴一天一夜!
它可憐巴巴地往樊亦星懷裡拱,希望主人能明白它的悲慘心情,但終究吃了不會說人話的虧,樊亦星隻當小家夥在撒嬌。
反而庫楠開口了,他抱著臂,冷冷看著對麵親密的一人一狗:“彆隻顧著狗,你剛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把南南宰了?”
你沒想過嗎?
南南幽怨地看過去,又快速把眼珠彆回來,慫得一批。
“這條狗,我下午給他洗了澡,剪了指甲,還給他講故事帶它玩。”庫楠繃著臉,“就這麼好心好意對你的狗,到頭來換你滿心揣測,我他媽圖什麼!”
“……”
南南狗眼瞪大。
澡是洗了,但公報私仇拿花灑噴它,還笑它醜,一口一個土狗,什麼土狗,明明是中華田園犬好吧。
指甲也剪了,但剪出來有多難看它都懶得說,它牙啃都比他剪得好。
故事就更不要說了,所謂的講故事就是拿火腿腸吊在它眼前,又不準它吃,它隻能眼巴巴地看著饞著,並聽他長達半個小時的家長教育。
他沒一個字是真的,家人們誰懂啊!
然,樊亦星卻信了,麵上掠過一絲不自然,拍了拍南南的屁股讓它下去,清咳一聲:“那個……對不起,誤會你了。”
庫楠依舊繃著臉:“沒有實質的道歉跟放屁沒區彆。”
南南狗臉麻木,它就知道,一個男人打入你的住所,肯定沒安好心。
果然,樊亦星抬眸看他:“你要什麼實質?”
太過分的樊亦星不會同意,庫楠深知這一點,所以沒太過分:“看在你誠心道歉的份上,我大人大量,讓我在你這住一個星期,這事就算了。”
“不行。”樊亦星想也不想地拒絕。
“五天。”庫楠作出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