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雖同,彼時心境卻不同。
班師回朝之時,鐘楚衛一心都在報效國家,為國儘忠的念頭裡,兒女私情這些他不屑一顧;再次出征之時,鐘楚衛一心隻想遠離這個傷心地,逃避回憶蘇顏的念頭,兒女私情對他來說不堪重負。
“阿顏,我要離開了。”鐘楚衛騎在馬上,轉頭看著京州的繁華,聲音悠長深遠:“待我班師回朝之際,你能……入入我的夢嗎?我怕征戰沙場這段日子過得,把你忘記了……”
但其實鐘楚衛知道,他根本就忘不了。
忘不了初見,她時明媚的笑容;也忘不了離彆時,她那決絕的眼神。
腳下士兵在催促著鐘楚衛:“將軍,該出發了。”
“走吧。”鐘楚衛回頭,大有一去不回的架勢。
“出征!”
“嘟嘟——”號角吹動,三十萬大軍齊齊走動,蟄龍已驚眠,一嘯動千山。
三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前往邊疆。
戰場上刀劍交擊,慘叫聲四起,滿目血肉橫飛,一支支利箭從耳畔呼嘯而過,暴雨般的箭矢飛掠著穿透戰甲軍衣。
飛濺的血汙在空中拋灑出優美的弧度,士兵的頭顱滾落在地沾染上一地黃沙。
不散的冷風似乎還在陰霾密布的空中嘶吼,一雙雙殺得血紅的眼睛在猙獰的麵孔上閃動著仇恨的光芒,空氣中飄散著越來越濃重的血腥氣。
廝殺聲和金戈交鳴聲響徹天地,天空硝煙彌漫,大地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令人毛骨俱竦(song,一望無際的戰場猶如人間地獄。
在這血流成河,屍橫遍野中,屹立著一個人,他就是鐘楚衛,他黑發披肩,臉上混雜著血跡與黃沙,雙目無神半跪在地上,用劍撐著欲墜不墜的身體。
後來的謀士聞著空氣中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帶著惶恐的心情慢慢走到鐘楚衛身邊,小心翼翼的喊著他:“將軍?將軍?”
“這場戰爭已經結束,我們該回去了。”
回去?又回去那個傷心地嗎?不,他不要!
那裡冰冰冷冷,毫無人情,原本僅有的光也被他親手推入深淵,他不要回去,他要去找她。
隻要沒有看見她的屍體,那就有希望。
上窮碧落下黃泉,他……都必須要找到她,哪怕是……屍首。
彌漫的硝煙在空中飄散,熊熊火光映照得天際一片血紅,謀士艱難忍住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從口中發出聲音:“將軍一年之期已到,我們該回去了。”
“不!我不回去!”鐘楚衛起身跑遠,嘴裡念叨著:“我要去找她,我不回去!啊!”
滿身血汙的他在做著最後的掙紮,他一邊舉劍四處亂砍,一邊從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瘋狂的嘶吼。
見他跑遠,謀士身後的士兵也不敢追,畢竟大將軍這種發狂的情況,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如果膽大的士兵問謀士:“軍師,這怎麼辦?”
“能怎麼辦?將軍顯然是心裡有氣,你們在這裡守著,等他發泄完你們再帶他回營。”謀士忍住要吐的欲望說完這句話,隨後逃也似的跑回了軍營。
“嘔~”也隻有這鐘楚衛血洗過的戰場才能讓他惡心,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孽,這次竟然跟他一起來到邊疆。
三十萬大軍到達邊疆需要至少二十天的路程,卻被他硬生生拖到了七天到達,一到達還沒有休息,便忙著攻打敵國。
不得不說,他魔鬼軍的稱呼真的不是白叫的!
鐘楚衛砍累了,喊累了,一下癱軟在地,望著天上黑中帶紅的煙,一瞬間他就感覺那些黑煙勾勒出了蘇顏的容貌,而那紅色的煙則是她嫣紅的嘴唇,頓時笑靨(ye如花。
他癡癡的望著天空,緩緩抬起右手想要撫摸那如花的容顏,可是還沒碰到煙便被風吹散,那如花笑靨也隨風飄散。
“阿顏!”他驚喊,如夢初醒,又閉眼,想大夢一場。
夢裡有他,有蘇顏足矣。
士兵見鐘楚衛倒在地上沒了動靜,以為他是昏倒過去了,便小心翼翼走過來瞬間將他抬回了軍營。
而此時鐘楚衛懸在空中,正好做著美夢,他與蘇顏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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